71 决战 2[第4页/共4页]

张居敬几乎吐血，又是邓舍！他兀自记得，他与世家宝辽东双壁的名号，头回玷辱便在邓舍的部下。当时邓舍采取河光秀的战略，扬尘破敌，他一败涂地，更差一点成了俘虏。

然后视环境而定，可战可守，可进可退。没有战机，恪守城池；倘有战机，即突袭插入。后有李邺抵挡辽西张居敬、世家宝，右有杨万虎、左车儿策应保护，立即就窜改了敌我的情势，紧紧抓住了疆场的主动权。

看不到边沿的无数马队，漫天遍野，在城外风驰电掣，灰尘飞扬，矫饰骑术。

“邓。”

追击崩溃红巾的士卒尚且没返来，见很多来犯马队的马下，吊挂很多的级，料来那些士卒们已经阵亡了。城中的一些街道还留有没来得及撤走的仇敌负隅顽抗，不时有长久的巷战。费了好大劲儿烧毁的城门，黑洞洞敞开着，像个熏黑的笑容，仿佛在嘲笑他的不交运。

二更两刻，帅帐酒宴散去，赴宴的文官们无不酩酊酣醉。

二更四刻。

他下了决定，果毕号令：“派信使，催促李邺营行动。埋锅造饭，两个时候后，攻义州。”决定既下，不再踌躇，他抽出马刀，做暖刀的预备，心中记下此次的经验，一点失误，半点忽略，涓滴的考虑不到，便会影响到全局的成败。

没有义州，邓舍即便打下远在百余里外的武平、惠和，也成了孤军。孤悬在外，中有张居敬、世家宝相隔，他出、出不来，他退、无处可退。战无可胜，败则毁灭的局面，转眼落回在他的身上。

兵法一道，千言万句，不过乎致人而不致于人也。关头在变更仇敌，而不被仇敌变更。

邓舍开弓，则全军振军旗而蔽日。邓舍举枪，则全军扬枪戈而齐呼：“断竹、续竹，飞土、逐敌！”大喊之声，响遏行云。异化战鼓惊天，号角动地，城墙为之震颤，胆弱者股栗颠仆。

只见堂上酒宴，堂下莺莺燕燕。

军马既出，无功而返的话，士气必定大落。可义州沦陷，武平、惠和明显也打不成了。

快到广宁城边儿，他们方才打马折回，分出两骑，一回中军，一去佟生养的前锋营。其他的并在一处，向西边奔去。

自决意参与战事，邓舍就没有与元军正面比武的筹算。他要用马队突袭辽西，夺下武平、惠和，击溃元军的右翼，从而威胁囊加歹等人带领的元军主力。

“女真营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