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争势[第4页/共4页]

计议已定。遂以文华国镇朝鲜，张歹儿辅之；以赵过镇南韩，庆千兴辅之；以陈虎镇辽东，关世容辅之。洪继勋掌军，姚好古辅之；并以姚好古管政，吴鹤年辅之。

邓舍与王士诚对饮，相互落座。邓舍见席上的氛围有些生硬，话题一转，不说公事，但讲私谊。三言两语，不知怎的说到丰州一战。王士诚叹道：“当初攻打丰州，吾曾果断反对。何如主公连下圣旨催促，不打不可。最后成果如何？几近全军毁灭！”

“田公的美意，我海东心领。敬谢不敏。古有汉书下酒，今闻田公豪言，亦足相佐，当浮一明白。请主公饮。”

两人的手指不经意悄悄相触。王夫人提酒的手臂微微一抖，洒到案上了少量。邓舍挥手抹去。王夫人敛眉低觑，见他把第三杯喝完，故意再斟第四杯，晓得于礼分歧。

“田私有何言语？我洗耳恭听。”

她勉强按下失落，恋恋不舍地把酒壶递给侍女，欲待返回坐位，起家的时候，刚好邓舍上前一步，做出虚虚一扶的模样。两人的脚尖在案几下碰在一处。王夫民气头一跳，手脚酥软，好悬没站稳妥。她两颊飞红，似喜还怨地转了邓舍一眼，提起裙角，暴露半点弓鞋，俏生生地去了。

两小我旗鼓相称，辩论的成果不分胜负。

写信的仆人现在便在面前，她的夫君就在一侧。纵忘我交，难怀开阔。更何况，王夫人临别前，还曾经在双城与邓舍送过一吻，留衣定情。当此景象，人何故堪。仁厚如邓舍，也不觉微微难堪。

王夫人陪侍在王士诚的左边，邓舍在王士诚的右边。两人相隔不远。她将近一年没见过邓舍了，各式滋味尽在心头。当着世人的面，虽不敢猖獗，强自平静，但她的那一双秋波，已不知往邓舍的身上偷送过多少回了。

两人叙礼毕，再话昔日渊源。邓舍言辞诚心，今后生长辈自居，恭敬有礼。王士诚大悦，乃道：“昔日在塞外，燕王为上万户冯长舅部。当时吾为元帅。燕王在马军，吾在步军。可惜，不能早识燕王。”

席上的争辩、热烈，她仿佛不闻，眼中只要邓舍一人。

邓舍自带军马，亲抵益都。当晚，应邀赴宴。

“我益都，海军虽不及贵省。然益都，古之青州地也。青、兖之军，世称精锐。齐鲁之地，人杰地灵。吾大胆，再叨教杨公，倘若海东果然有急，莫非就真的不需求我益都的援助么？是以，吾说杨公此言谬矣，大错特错。”

“检校者，主治文书。杨公既为检校官，职责当在检校诸曹文书。检校官，从七品之官。吾也未曾有闻，从七品之官竟敢代替丞相、右丞、左丞，私行决定行省重事的。是以，吾说杨公此言谬矣，大错特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