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5 风眼 2[第2页/共5页]

他虽凡事抢先，到底脾气朴重，不似有些人，妒忌同僚功绩，背后里诽谤。对他的脾气，邓舍非常喜好，不过对他的可惜，一笑置之。毛居敬、郑三宝等人跟随关铎自始至终，位高权重，军中干系盘根错节，内稀有万降军，外有潘诚，不杀如何行？

邓舍军中的精锐和他们比起来，不相高低是真，人数远没这么多。充其量，他起家的八百老卒，以及永平参军，活到现在的数千老卒罢了。提及来邓舍号称十万军马，关铎开初瞧不起他，不是没有事理的。

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头。还好，保住了小命。

邓舍非常欢乐，得此两万，气力上个台阶。不枉了他下大力量，改编整编。

邓舍颔，道：“历经艰苦，难为你了。”

“噢，好叫将军得知，小人年幼时，跟着鞑子萨满学过几年。跳神请神、张望天象，略知一二。”赵帖木儿忙解释。

纳哈出狡猾，不得不防。

赵帖木儿想起一事，道：“小人晓得蒙古话，听得懂看管鞑子对话。听他们说，纳哈出比来非常焦头烂额。现在想起来，或许这也是他为甚么不见小人等的一个启事了。”

“甚么？”

周姓将军绝非不肯意扳连赵帖木儿。

巡查的标兵，悉为军中精锐。周姓军官等人，也为邓舍部下精锐。如此说来，纳哈出的确不如邓舍。看来辽阳一战，他受创甚重，精锐丧失的数量不在少数。

邓舍听细作提及过此事，不过没赵帖木儿说的详细。他来了兴趣，细细扣问，赵帖木儿极力回想，说了多时，邓舍对劲奖饰，道：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
赵帖木儿感激涕零，跪倒谢恩，起来一口气，不嫌烫，喝了大碗茶水，恋恋不舍抱着茶碗，用余暖和手。

“在哪儿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收缴兵器，营中连个铁钉也不准留下。明日，选三千双城军马，护送他们去盖州、平壤。”

“早几日听看管小人等的鞑子闲谈，说将军攻陷了辽阳。小人等筹议决定，纳哈出既然见不着，好歹留了条残命，如何着也得找着将军，这条命不是小人的，是将军的。当下，小人等辨了方向，往辽阳来。”

庆千兴躬身报命。

要知，关铎纵横辽东多年，恶战无数。他的嫡派，包含杂牌在内，乃至潘诚、沙刘二，公允地讲，无不尸山血海淌出来的。辽东气候又酷寒，塞外的气候多变，这些经大哥卒们一个个风霜满面，勇锐剽悍。

“不及将军所部。周将军等赤手空拳，对敌二三十骑鞑子，固然尽皆战死，杀的也有大半。”

他沉吟半晌，道：“打乱了后，编为两衙，与先前三衙不异，归我直辖。名号安东、定东。衙下诸千户府，用天干为序。”

烽火纷繁，赵帖木儿孤身一人，不来辽阳无处可去。投降纳哈出？周姓的军官杀了很多蒙元军卒，落入他们的手中，当场横尸两段。纳哈出只要沈阳一地，残兵败将；邓舍捷报连连，往前程上考虑，人往高处走，他连寄父都杀了，为的不就求生求荣？

他不知邓舍派赵帖木儿去沈阳所为何事，却晓得赵帖木儿比他首要。起过动机杀了他，免得落入敌手，微一踌躇，沈阳离辽阳不远，或可逃出世天也未可知，没杀他，主动断后，给赵帖木儿争夺了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