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 求和[第3页/共5页]

“……，不管如何说，孛罗的实在企图，他为甚么俄然打击上都，又为甚么战也不战，退又不退，尾两端，张望不定，我军现在才算是一清二楚了。接下来的仗该如何打，尚请主公早下决定。”

如果参军事角度来看，当然是前者为上。坐山观虎斗。先等红巾与阳翟王拼出个胜负，然后坐收渔翁之利。但是，元帝会给孛罗帖木儿这个机遇么？即便给了孛罗帖木儿这个机遇，孛罗有胆量冒这个风险么？

他没头没脑的，俄然来了这么两句。邓舍微微一愣，他的思路还在程思忠与孛罗的身上，天然先想到了上都。他说道：“一份从上都来？功德？但是程元帅城中乏粮的环境，获得了好转么？”

即便从他本身的好处出，他也不会做出这个选项的。北有阳翟王，南有红巾，侧有辽东，多数与他的军队夹在中间，了局如何，不言而喻。

他转着头瞧了瞧四周诸将的神采，接着阐发道：“客岁孛罗打丰州，号称多少人？也是三十万！实在有多少？怕连五六万都不到吧？再说了，这都多少天了？咱打下高州都八天了。他在兴和那块儿足足已经待了十几天，按兵不动。他要真有三十万人，会比及现在？他有十万人，都不会比及现在！

先制人与后制人二者各无益弊。

在这之前，“关先生破上都东向，有劝顺帝出走，帝大言：‘无妨，自有福来，何奔之有？’”在这以后，“明将入京师，有劝顺帝留守，帝但观天文，搔无言，继而出走。”

他却不先说，制止了诸将的争辩，问洪继勋道：“先生说有两件功德，另一件是甚么？”

在当初参议是否该援助上都的军议上，刘世民、刘世泽兄弟两人就曾对此做过很深切的会商。他们的定见与左车儿的阐发根基上一样。

“噢？为何？”

是呀，一边是红巾，一边是造反的阳翟王。面对如此的情势，孛罗会做出如何的反应呢？他是会眼睁睁看着上都落入阳翟王的手中，抑或是会当即起兵，抢在阳翟王攻打上都之前，先把上都霸占占有呢？

“不是‘说不定’，而是必定！孛罗之以是迟迟不动，绝对就是因为阳翟王。乃至，他此次俄然兵攻打上都，弄不好也是因为这个阳翟王！”

“非也。”

邓舍对他的答复很对劲，不再摸索，从帐中诸将中挑出了一个将校，拨与五百人，令其星夜奔赴上都。同时给程思忠传去邓舍的要求，要求他务必安抚好军心，连合内部，死守住城池。至于内部的仇敌，则请他大可放心，自有海东对付。

雷帖木儿不花面带忧色，欲言又止。邓舍问道：“你有甚么建议？固然说来。”

历数元朝诸帝，短短数十年，有十几个天子。元朝的帝位之争是非常狠恶的，最短的在位只要一个月，大多数二三十岁就崩了，最小的才六岁，另有一个只要八岁。或因宫廷政变、或因军事兵败而死的，就有三个天子。

雷帖木儿不花倒抽一口寒气，霍然起家，仓促间几乎把案几上的茶碗撞掉，他急声说道：“漠南、漠北的重镇，没有强过上都的。阳翟王反，他由岭北而入漠南，要想进入腹里，先攻打的定然便是上都。这，这，……，何喜之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