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 谋定 1[第2页/共5页]

邓舍大喜，一一扶起。

遴选了十几个得力的亲兵，邓舍一一交代，檄文倒也罢了，密信务必送到潘、刘二人的手上。亲兵们报命而出。

其二，天时。

其四，知彼。

许人、李靖、方补真等人，鱼贯而入。

邓舍围城三面，日夜不断地攻打。纳哈出攻城才过了没多久，关铎的三万嫡派没有休整好，不消杂牌，他就没有后备军，守不了那么大的辽阳城。邓舍料定，他迟早要调派杂牌上城，杂牌只要上城，机遇就来了。

有军卒在，再多的财物，他也能够获得；没军卒在，财物有的再多，能起到甚么感化？白白便宜别人罢了。邓舍深深明白，要想在乱世安身，他需求的是甚么；对这些东西，他没有兴趣。

“沈阳有没有异动？”

辽阳是个大城，霸占后事情很多。邓舍随军带来了很多双城总管府的官员，城中的户口、图籍、田亩、府库粮钱，各项都有专人卖力。邓舍不必像打双城时那样，亲力亲为，轻松了很多。

借关铎封闭动静，冒雪行军，对关铎来讲，他起到了突袭的感化。同时大雪形成了游骑来往的困难，对沈阳、广宁来讲，提早了他们闻讯的时候。

“那这宫中？”

毕千牛答道：“看过了。李将军运气不错，就是失血过量，多养些光阴，自会好转。”

不经意间，天光垂垂暗淡。措置过几件军政急务，邓舍伸了个懒腰。

“将军那里去？”

关铎征召有七八千的新卒，邓舍没那么多的人把守，干脆悉数闭幕，情愿参军的，重新体例；不肯意参军的，听其回家。新卒本来就是被强征参军的，九成挑选了回家。他们一归去，人丁相传，百姓们无不戴德戴德，民气略微稳定。

“快快看座。”邓舍亲手接了李靖，扶着他去堂上软榻躺好。

“堂外另有十来箱子呢。”

邓舍微微一笑，扶了他们起来，道：“何必如此？辽阳城，大师同心合力打下来的，缉获的东西，本就有诸位的一份。杨将军头一个冲进的城，胡将军孤身深切险地，两位的功，多分点。”

“老子的头功！谁敢跟老子抢。”

他们是将军，职责在兵戈；而邓舍是主帅，任务在全局。他轻声笑了笑，放弃了立即调集诸将军议的动机，给他们些欢愉的时候罢。醉卧疆场君莫笑，古来交战几人回？他叮咛道：“选几个关平章的侍妾，快马送去平壤。”

“回将军，老关的藏宝库已经找到，满合座堂三大地窖。有个词儿如何描述？庆将军说的，……噢，对了！琳琅满目，珠光宝气。哎呀，小人当真大开了眼界。”毕千牛贫民家出身，莫提宝贝，银子之前都没见过，他啧啧称叹，道，“将军见过七彩的夜壶么？人头制成，镶嵌七彩宝石，看一眼，炫得眼疼。”

回到总管府，他取出三封早就写好的文书。第一封，是檄文，挂榜城中，传送辽东各地。檄文本该战前传送，之以是没送，为的确保突袭的隐蔽性。第二封，送给潘诚的密信；第三封，送给沙刘二的密信。

想必毕千牛说的，就是这个了；倒是不晓得用七彩宝石镶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