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 临汾[第4页/共6页]

只留下了两个九夫长打扮的小军官，那年青人也下了马，把缰绳交给此中一人，带了另一人与那百户，转行向右，步行朝内。

驻扎在高唐州的元军守将严奉先、韩札儿在接到了济南沦陷的军报以后，一方面，由韩札儿亲身引兵东进，率五千精卒，至黄河岸边，汇集船只、日夜筹划渡河，以图将功赎罪；另一方面，则由严奉先坐镇高唐，秣马厉兵，既为韩札儿的后盾，又同时接连遣派了好几股的信使，星夜兼程地赶去晋冀，以将济南沦陷的动静报知给察罕。

“前次益都战时，济南是你攻打下来的。对济南的景象，你应当是很体味的了。现在以你看来，济南城中有敌近两万，且俱为精锐。而我高唐州与济南，又隔了有一条黄河。如果我军东上，想要再把济南夺回的话，起码需求多少人马？又会有多少胜算？”

临汾，是晋宁路的路治地点。因为军事上的一些启事，察罕现下便就在这里。

“孩儿观小邓用兵，很有智谋。他不会不晓得，碰到战事必必要在手头上留一部分的预备队。他的益都军马就是他的预备队，不到万不得已，定然不会轻遣。不过，若他公然无智，竟真从益都派军，也不要紧。则我两万人马围城打援，尽毁灭之。非要使他不得不再从济南调军不成。”

“哈哈！”察罕这才对劲，抚须大笑，与孙翥和李惟馨两人说道，“虽是纸上谈兵，保保已有三分名将气象了。”孙翥与李惟馨皆笑。孙翥做出一副很佩服的模样，连声说道：“真‘有虎父，乃有虎子’。”

察罕微微点头，又问了这百户几句别的，都是有关高唐州驻军的环境。问过了，没别的话说，挥了挥手，说道：“你远来送信，路上辛苦。且便去安息吧。”那百户接令，凝神静气，发展出门。

入府没多远，左手边是个极大的院子。

临汾位处山西汾河下流，古称平阳，又称晋州。其地东连长治，西略黄河，南通汴洛，北阻太原，有巍巍太岳、吕梁作起天然之城，滚滚汾、浍为其天然之渊，自古以来就是襟带河、汾，翼蔽关洛的军事要地。

先废掉棣州，然后佯攻泰安。待济南驰援，便杀个回马枪，趁其济南城中空虚之际，轻骑奔袭。王保保先前已经有阐发，济南两经战事，城墙必多有破坏。用雷霆万钧之势压下，且又是出其不料，取之应为不难。

“以是，仓促之间，我军可用来渡河的船只不敷。正如严参政的上封军报所言，便在小人来前，韩将军已经亲身率军去了岸边，一边汇集渔船，一边当场征集渔民、打造新船。计算光阴，现在应当已经筹办的差未几了。三五日内，严参政必会派有下拨信使来到，定然不会耽搁负约。”

“为父再来问你。若果如你言，小邓是调了济南红贼驰援泰安。你趁机轻骑往去攻取济南，但是却未能胜。而便在此时，小邓动用了益都的预备军，星夜驰援，又将来到。同时，你留在泰安的军队也没能把从济南驰援畴昔的贼军缠住，被其杀出包抄，亦转回济南。当当时也，你前有坚城，东无益都的红贼救兵，南有济南的红贼杀回。你又如何是好？”

那几个答道：“刚又派了小四出来，问哥儿返来了没呢。”年青人点点头，不再多说，催马入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