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 临汾[第2页/共6页]

出的府衙，街上火把透明。那百户这才现，不知何时，外头竟来了有百十马队。看其打扮，都是老卒，应当是察罕府中的侍卫。站在马侧，立在夜中，一个个身形笔挺，面无神采。人数虽多，却没一人乱骚胡说话，就连他们的坐骑，也都是一动不动。俱皆鸦雀无声。人、马皆穿黑盔甲，一手高打火把。打眼一扫，黑压压一片。杀伐之气，劈面而来。

“为父再来问你。若果如你言，小邓是调了济南红贼驰援泰安。你趁机轻骑往去攻取济南，但是却未能胜。而便在此时，小邓动用了益都的预备军，星夜驰援，又将来到。同时，你留在泰安的军队也没能把从济南驰援畴昔的贼军缠住，被其杀出包抄，亦转回济南。当当时也，你前有坚城，东无益都的红贼救兵，南有济南的红贼杀回。你又如何是好？”

临汾位处山西汾河下流，古称平阳，又称晋州。其地东连长治，西略黄河，南通汴洛，北阻太原，有巍巍太岳、吕梁作起天然之城，滚滚汾、浍为其天然之渊，自古以来就是襟带河、汾，翼蔽关洛的军事要地。

孙翥和李惟馨，都是察罕的谋主。

那几个答道：“刚又派了小四出来，问哥儿返来了没呢。”年青人点点头，不再多说，催马入府。

驻扎在高唐州的元军守将严奉先、韩札儿在接到了济南沦陷的军报以后，一方面，由韩札儿亲身引兵东进，率五千精卒，至黄河岸边，汇集船只、日夜筹划渡河，以图将功赎罪；另一方面，则由严奉先坐镇高唐，秣马厉兵，既为韩札儿的后盾，又同时接连遣派了好几股的信使，星夜兼程地赶去晋冀，以将济南沦陷的动静报知给察罕。

自从察罕攻占了汴梁、占有河南大部以后，临汾在晋冀的职位更是直线之上，从临汾往北去，就是大同；从临汾往南下，便是汴洛；由临汾向西西，就是关内；而再从临汾向东去，几百里外就是山东。

年青大官人很利索，也不消侍卫帮手，翻身上马，转过甚，看了一眼诸人，淡淡地说道：“走罢，回府去。”

想到此处，那百户越恭谨。

“随俺来。大帅要见你。”此人说了，便就回身，大踏步往外走去。那百户疾步跟上。

王保保沉吟半晌，说道：“数月间，济南两经战事。城墙必然多有破坏。只要我军能快、顺利地度过黄河，不需太多人马，有三万高低，短日以内，就必能夺城胜利。”

有四五个带头模样的，让过前头马队畴昔，隔着几行人，笑与那年青大官人说道：“哥儿返来了。”嗓门很大，声音很高。那年青人对这些下人倒不肯冷脸，展开笑容，答了声是，问道：“大帅还在书房么？”

高唐州的信使到时，刚过半夜，他们在城下亮出令牌，出示了严奉先亲笔所写的路引、军文。因有前几股信使的来报，轮值守城的将校也已晓得了济南沦陷，当下不敢怠慢，忙放下了吊篮，将他们拉入城内。

留下另一个九夫长在院中等待，王保保带着那百户排闼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