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6 胡忠 2[第4页/共5页]

“拾阙，双城那边，有动静了么？”

以沙刘二救驾小明王为由，向邓舍借道。邓舍如果肯借时，调派军队，随沙刘二一起进入辽左，趁机篡夺；邓舍如果不肯借时，没干系，向沙刘二讲去。关铎也不介怀旁观一场两虎相争。

毛居敬、郑三宝等人，怅惘不解其意。李敦儒有些明白，道：“大人是说？”他指了指西边。

“你看呢？”关铎问方补真。

“末将在。”

毛居敬说道：“补葺城墙，防备沈阳。”

双城。

“是！”三人躬身尊命。

纳哈出一退，沙刘二就派人送来军报，扣问盖州环境。高家奴既败，落荒逃窜不知去处；盖州入了红巾之手。他问关铎，几时筹算点兵过海，借道山东，回师淮泗之地，救济主公小明王。

欲加上罪，何患无辞。与毛居敬的来由一比较，高低立判。

李敦儒笔走龙蛇，写完了，放下羊毫，拊掌奖饰：“妙也！”关铎沉吟半晌，道：“加上一句：凡所剥削兵饷，悉数还军卒。老夫怜军卒之辛苦，兹拨府库银钱，补半岁之饷用。”多给杂牌士卒半年的军饷。

沈阳纳哈出。

窗外的雪，下得大了。银装素裹，江山分外妖娆。

关铎很烦躁。

李敦儒道：“潘诚不成不防。”

侍女或许受了惊吓，动手重了点，关铎吸口寒气，拍拍她的手，慈爱地说道：“轻点，轻点。”

关铎悄悄摇了点头，他不悔怨没杀邓舍，事情做下了，没志气的人才会去悔怨。他享用着美丽侍女的揉按，停了会儿，说道：“小邓，是个困难。难在那里，你们晓得么？难就难在不能等，得从速处理；要处理，你我残兵败将，两三万人，如那边理？”

辽西火线。

辽阳、辽左、高丽北部，连成一片，有粮有人。适时也，他倚靠高丽，回师向西，沈阳、广宁、辽西，还不是任其宰割？

“大人息怒。”

毛居敬、郑三宝深有同感：“大人所言极是。”

关铎笑道：“不要太悲观，情势很严峻。辽阳安稳，不代表辽东安稳。毛将军，征兵的事儿，周边州县里，抓紧停止。来岁开春，老夫要见到三万新军。”

“不可。这么说不可。”关铎含笑点头，表示李敦儒，“写。”李敦儒研磨铺纸，提笔聆听。关铎道：

关铎传闻过的甚么人物？实权人物，柳大清、胡忠的亲信人物。如许的人未几，三五个罢了。毛居敬应道：“是。”

他说：“鞑虏虽败，纳哈出气力尚存。百足之虫，至死不僵；困兽反噬，犹为可怖。今，搠思监闻变，退兵三十里；广宁稍不足闲，愚弟也鄙人，愿提兵十万，回援辽阳，以壮平章威势，保我辽阳安稳。”

毛居敬嘲笑：“骄横放肆、目无上官，就是极刑！”

李敦儒道：“大人，杀他们轻易，该如何向士卒们解释呢？”

他忧愁的，在内部。

“各自军中练习。”

这类病，不好治，曹操得过，唤作头风。作时，莫说白叟家，年青人也接受不住。不但头疼如裂、脸孔麻痹，或者闻香极香、闻臭极臭；偶然候还会呈现口舌不仁，不知食味的症状；严峻的耳聋目痛，常常眩晕。

三万加五万，八万人，勉强规复到辽阳盛时的气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