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宴中[第3页/共5页]

“又，自永平起兵以来，先生与我互助大矣！人皆见之。如果没有先生献上双城的舆图，则我无辽东。如果没有先生献上安定高丽的战略，则我无海东。这一次也是如此，如果没有先生对峙恪守益都的谏言，则我也不会保有齐地。先生之功大矣！先生之功全矣！海东谁能比拟？

他不是没有看出邓舍的企图，只是朱元璋与陈友谅反面，而朱元璋又与邓舍同为宋臣，他天然对此乐见其成。轻巧巧一句话，煽风燃烧。孟友德情急上来，伸手去掩案几上的酒杯。没等他掩住，傅友德已端了起来，道：“洪大人之赞，愧不敢当。殿下的厚意，不敢推让。”又是一饮而尽。

邓舍笑道：“傅将军助我海东守城，全我益都一地。这第二杯酒，是为益都百姓而敬。”孟友德呆了呆，说道：“保全益都不失，全赖大王与海东俊彦之力。在劣等不过是个外来的使者，何敢贪功？”

边儿上的汪河，嘿然笑道：“文平章言之有理。”

“正如你所言，我与你家主公，虽为两国。但是察罕，彼鞑虏之种，是为我汉人之共敌。这头一杯，敬的不是傅将军，敬的是我汉人豪杰！”

交代过赵过，下一个敬酒的工具本该是佟生养。按说，他的军职较之张歹儿还是有所稍低，但因与邓舍有义兄弟的干系，以是坐次反而在张歹儿之前。不过，邓舍来到他的席前，却没有留步，只浅笑说道：“你我兄弟，自家人，端酒不端酒，反显得见外。‘先公而后私。’待会儿你也留下来，等席散了，我别的备的有家宴，我们再好好痛饮！可好？”

要说，别国的主公亲来敬酒，这传出去，本应当是一个很大的脸面，是件功德，滋长了西汉的威风。孟友德却为何一再遁辞？不是因为别的，恰是启事邓舍近段光阴以来，对傅友德表示出来的态度过于靠近。

“如此，便只饮一杯。”

邓舍也陪着把杯中酒饮下，右手拿着酒杯，左手往下一甩，倒抓住了袍袖，向诸臣表示，说道：“先生杯酒既饮，诸君，起来吧。……，三杯酒罢，夜宴开端！”叮咛管事，“教堂下的歌舞唱起来、跳起来！……，诸位，这些歌姬舞女，可都是本来专从高丽带来的。十足颠末经心的调教，技艺不凡！寒冬过后，必有阳春。此战中，大师都辛苦了。彻夜，不醉不散！”

“这杯酒，非先生饮不成。

他见傅友德饮下第三杯酒，大喜过望，丢了洪继勋、文华国，探过席位，抓住傅友德的手，笑道：“我与将军了解的光阴虽浅，但是我却可断言：将军绝非池中物！走，与我归去主席，我们再把臂痛饮，不亦快哉！”

数十人的堂上，又从窃保私语、转入温馨无声。赵过先列席，膜拜地上，将酒杯高举过甚，说道：“诚如主公所言，洪先生功高过人，此杯酒，非先生饮不成！下官大胆，愿与主大众劝，请先生饮。”

换而言之，邓舍留下傅友德，看似获咎了陈友谅，实在与大局无妨。

甚么是“纯我想敬将军”？**裸的招揽！孟友德面色大变，眼睁睁看着傅友德接过酒杯，听他说道：“殿下厚意，不敢推让。”再又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