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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也知,益都战事不竭,且山东处所,民风自古剽悍。大名鼎鼎的梁山泊不也就在山东么?故此,便很有些地痞恶棍,因为战事就此而落草为寇。平素倒也没甚么大的侵害,就是常常骚扰商贩,实在可恼。”
刘十九的确也是略通军事,他看了又看,说道:“既如此。不知殿下是何筹算?田丞相那边,是殿下遣人去说,抑或还是由俺再去跑一趟?”
“诸公且在府外相候。若果可成,则最多一个时候,我必出来。若果不成成,则孛罗与士诚分歧,他和我海东本便是为仇敌也,觉得我皇宋是他杀父的仇敌。孛罗又嗜杀,更和士诚分歧。并且卤莽无文。想当年丰州一战,尽屠我辽阳红巾万千之众。又且前次去浙西,只不过是为了借粮;这一返来大同,目标却更是为了教唆。性子更是越的分歧。则我还是否能走出这个门,实难预感。一个时候以后,若不见我出。诸公便请自回益都。不必再等我了。”
时三千等人,皆慷慨威武之士,既受命此来,岂会惊骇一死?皆道:“公但请入内。来则同来,去则同去。公若不出,吾等亦绝然不会先行。”
真是正在打盹,刚好送来个枕头。邓舍顺水推舟,承诺了,又借势说道:“田丞相兵力现在稍有不敷,这个事儿,我也是晓得的。今受大人提示,我也俄然感觉,一封密信怕还真不敷以将他压服。大人的密信固然请写。我也便这就再给他写一封信。三封信到,应当也就充足了。”
刘十九皱了眉头,端起茶碗,抿了两口。
风萧萧、枪戈寒,方从哲与诸人一揖道别,挺胸昂,阔步而入。时三千等见他身影垂垂远去,消逝在庭园深深的孛罗府中,终未曾回顾一眼。
刘十九不免猎奇,等邓舍出来,问道:“刚才入堂之人,不知是谁?”
“也没甚大事。不过三两蟊贼,不自量力,在处所生乱。劫杀了两队商贩。我已经叫刘名将去严办了。”
此次不比上回。上回出使,罗国器是正使,这一次,方从哲便是正使。这一次,也非是为借粮而来,而纯粹是为压服孛罗而来。以是,随行的使团成员也未几。为庇护方从哲的安然,邓舍还是派了时三千侍从。
刘十九哈哈一笑,说道:“自俺来入益都,未有寸功。为救安丰,还更劳累殿下南下。恰好殿下待客却又殷勤非常,大宴、小宴不竭,还真是叫俺忸捏。”贰表情不错。本来料想的,邓舍定会推三阻四。倒是万没推测,他竟然这么利落地便承诺了南下之事。再去看邓舍,刘十九是越看越感觉亲热。心中暗挑大拇指,想道:“都说燕王狡猾,这些人却都是看走了眼了。燕王殿下,明显就是个大的不能再大的忠臣!”
刘十九考虑再三,说道:“田丞相军处火线。俺此次前去棣州,虽没下他的虎帐,但是却也曾有听他提及,他当今所存之兵力,不过万人高低。一下子,殿下就想要问他要走五千人。以俺的估计,田丞相不免会觉吃力。一封密信,怕不能够把他压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