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 使团[第5页/共7页]

宴席散了，各自安寝。

“那以殿下之见，南下之事，又该当如何？”

待诸人落座，邓舍问道：“诸位，你们对此事如何看？”

“大人此策，当然奇策。但是，便在方才大人宣读的圣旨里，皇上不是才任了大报酬益都丞相么？大人守土有责，怎可妄动轻出？”

“哈哈。”

“粮食不敷，我益都军器也是不敷。便在大人来前两日，我参军报上看到了濠州沦陷的动静，又因担忧朝廷，从我未几的粮食、军器中挤出来了一部分，已经遣人送往去了安丰。请刘平章转交呈献给皇上。我益都本就缺粮、缺军器，这批挤出来的物质再又方才送走，更是雪上加霜。我虽也很心急，但是估计短日内，怕还是难以南下。”

傍晚前后，邓舍引使团诸人来到了益都。迎宾馆早清算好了，先把使团诸人所带的行李等物安设下去，当晚夜宴，自不必多提。歌舞扫兴，划拳猜枚，一场酒，直热热烈闹地吃到半夜半夜。

圣旨宣读既毕，刘十九面带笑容，将之交给邓舍。邓舍双手接住。

“又且，益都丞相虽是田丰，若论名正言顺，田丰又岂能与小毛平章比拟？而刘十九，又岂会不知小毛平章现在那里？他为何只提田丰，对小毛平章只字不言？如果说，他是真的想在益都长待下去，做个货真价实的益都丞相的话，他绝对不会不提小毛平章。

“棣州处在火线。田丞相脱不开身，也情有可原。甚么最大？军事最大！也罢，他既然脱不开身，来不了。俺便亲去棣州一趟。”

待他转出，方才出门不久，刘十九的醉意就顿时消逝不见，行至窗前，往外窥测，笑与摆布说道：“些许浅酒，便想把俺灌醉了好套话么？哈哈，殿下，殿下，你也太藐视俺了。”拽起袖子，又道，“俗话说：‘没有三两三，岂敢上梁山？’不知俺老刘出了名的千杯不倒？”

一团和蔼的大要之下，大家心胸鬼胎。

“这叫臣不由想起了当年，主公还在双城的时候，关铎不也曾经用过类似的战略，派了姚先生来‘帮助’主公么？”

吴鹤年接着说道：“如果主公想要此‘名’的话，则以臣看来，安丰的这道圣旨，便摆了然就是想与咱海东做买卖！”

刘十九道：“俺老刘目不识丁，粗人一个。那里又会有甚么‘风采’了？殿下的嘉奖，实不敢当。殿下乃不世出之英杰，有不世之才，皇上开恩、此次能把俺派来益都，归从殿下节制。让俺也得以是以，能够沾沾殿下的光。说实话，俺却也是喜不自胜！”

邓舍谦善，说道：“我有何德何能？百姓之所服者，全赖皇恩浩大。”

“三天太短，五日如何？”

不止十几面的牌子，还打起了很多的旗号。有大有小，有高有低，五颜六色，煞是招展。一边行，一边鼓乐齐鸣。配上随行扈从的二三百骑军，战马奔腾；使团中多数的成员乘坐的又都是马车，车行辚辚。各种的动静、声响稠浊在一起，真真烟尘满盈，震耳喧天。

有的牌子上写着：“奉旨出使益都。”有的牌子上写着：“大宋御史台侍御史刘。”有的牌子上，则写着安丰朝廷赐给他的美号；有的牌子上则写着“寂静”、“威武”之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