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 霹雳[第3页/共5页]

那信使禀告道：“红贼勇将郭从龙引千余骑，为文贼的前驱。昨日下午，堕入了我军的伏击圈中。交兵不移时，即引军后撤。关、貊两位将军判定，以为郭从龙向有勇悍之名，固然遇伏，却决然也不至会溃败的如此之快。此必为他的败兵计，企图诱使我伏兵出山。”

疆场的两边，元卒和海东的士卒点起了很多的火把，映照得周遭数里之交兵中间亮如白天。邓舍俯视战局，见傅友德与李和尚固然连破元军三垒，元军中因有韩札儿的援助，郭云却越战越勇。但见他挺锤驰马，所过处，竞相披靡，部下几无一合之将。

“保保如何对应？”

这边城外伏兵的信使才退下，那边益都疆场的军报又送来。他问道：“前阵战事如何？”来人满头大汗，膜拜地上，答道：“小邓遣姬妾为军卒斟酒，令得红贼士气昂扬。傅友德又破我军一垒。郭将军虽仍然英勇无前，但所部士卒多有怠倦不堪，力量已然稍嫌不支。”

黄忠先从刘表，继而归曹操，最后随刘备入西川。他在投刘备前，虽驰名，却名声不显。投了刘备以后，立时申明鹊起。定军山一战，推锋必进，劝率士卒，斩杀曹家名将夏侯渊，威名震惊南北。终究得以与关羽、马并列，齐名大将。

“小人来前，两位将军还无定见。”

“小人来前，文平章已经接连派出了三路使者，尽为精兵干将，打通和赵左丞的联络应当不会太难。至于现在是否已然联络上了，小人倒是不知。”那信使穿戴元军的铠甲，脸上用雪、泥涂抹的脏乎乎一片。夜色中固然看不太清楚他的神采，但是腔调慷慨，落地有声，如金石订交，衬显出非常的斗志昂扬。

“少帅令小人转报大帅，预定彻夜子时，全军出城奇袭华山。需求叫赵贼自顾不暇，没不足力去策应文贼。少帅并又亲写信去与棣州田丰，要求他必须马上出城，协同作战。”

“估计还需求多久，文平章才气够达到济南？”

邓舍又问张歹儿部所来两人，道：“张元帅部景象如何？”

军报连叠。已经不止有前边益都疆场的陈述，更有外边各地伏兵的接连信到。

“小人来前，张帅部行至益都城外八十里处。在一处河道前，碰到了鞑子的伏击。鞑子设伏于险，南薄山，北临水。山川之间，可供我部通行的门路只要里许的宽度，长则稀有里之远。张帅驱马驰骋河上，旁观敌阵，不料冰层俄然坍塌。张帅措不及防之下，连人带马坠落河中。连带我部军卒，堕入水中者亦然甚众。”

孙翥问道：“那彻夜此战？”

邓舍沉吟，说道：“察罕若真的把埋伏全设置在了益都城外，对张元帅而言，当然伤害。但是对文平章而言，对我团体的战局而言，却不失一件功德。我素知张歹儿，遇小敌而怯，遇大敌则勇，足可独挡一面。我料他后边定然还会有军报送来，我们猜想无益，静候动静便是。”

……

邓舍点了点头，又问后到一人，道：“你带来的军报，可有甚么窜改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