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 暗流[第2页/共5页]

“那对何必聚见的这几个士诚旧臣，要不要？”李生做了个手势。

李生的府邸不大，两进两出。

邓舍停下了脚步，问道：“会不会是甚么？”

“王士诚清州一败，存亡至今不知，下落至今未明。会不会是？”

清州一战后，王士诚下落不明。这早成了海东高低的一个心结。通政司曾经有过三番五次地明察暗访，几近把清州、乃至全部益都都翻了一遍，动用的人力何止千百，倒是连王士诚的一根毫毛也没找着。官方有传言，王士诚当了和尚。赵忠总理益都诸教事件，也共同通政司，把益都统统的山头、古刹都跑了一个遍，也是连半点的王士诚的人影都没见着。

“以臣推断，何必聚今番又重来我益都，所为者，不过乎三件事。”

“其一，我海东才击退察罕，吴国公派他来，或许是为了探知我益都内部的真假。其二，前阵子闻报，安丰朝廷派了使者来我海东，现在还在路上。或许，吴国公也得知了这个动静，以是派何必聚来，刺探真假。其三，……，其三，何必聚一来，就接连去见士诚旧臣，或许，或许？”

他忙一笑，说道：“还请大人毋要起火。门房老哥，本也是请了俺入府内相候的。只是大人您也晓得，俺打小火气大，落出个弊端，怕热喜寒。越冷，俺倒是越喜好哩。也以是，是俺不肯入的府内，不管门房大哥事。”

亭中一个石桌，两个石墩。就像是姬冲不敢骑马入他府内一样，他也一样的不敢在邓舍面前落座，口中谢恩，站立不动，弓着身子，陪笑说道：“本不该在主公可贵闲暇之时前来打搅，只是实因事关严峻。”

李生也不上马，便居高临下地在顿时与姬冲一拱手，略说几句话不到，即转过了头，去责备门房，说道：“俺说了多少次，大郎不比外人，若来，不管俺在不在家，都能够直请入府！又让大郎在门外相候。”

被他这么一搅合，邓舍也偶然看书了。在亭内待了会儿，又把李生送来的谍报文书翻来覆去瞧了两遍，喃喃说道：“朱元璋，朱元璋。”贰心中明白，察罕如果面前的劲敌，那么金陵便必定是今后的劲敌。一个词闪现脑中，他不由地想道：“临渊履深。”打天下的路，本就步步艰巨。

李生没请他的小厮入府。以是，他的小厮便只要接着在门口持续等候。一等就是小半夜。半夜过了，快到四更，姬冲才从李生府上出来。

“自经察罕一战，我海东在益都根底日稳。士诚旧军残破残落。所存之精锐大多也都已被我调去了海东。即便士诚未死，又能如何？何必聚去见一见士诚的旧臣，希冀几个文臣，翻得出甚么风波？”

邓舍见他到来，放下了书，笑道：“老李、老李，我多可贵能有会儿闲暇，偷些空。你就又来扰我。是又如何了？济南、棣州？济宁、高唐州？抑或还是晋冀？又是那里呈现了告急的环境？你且先坐下，再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