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 神仙[第1页/共5页]

“臣听闻，双城、关北一带，有海东名将张歹儿坐镇。此民气机深沉，很有手腕，甚得本地民气，有女真人互助。女真人更有几句歌谣，如许唱道：‘前有甲山一赵，后有关北一张。爱我顾我，其乐滚滚。’人和，也不在我。

“小人观流星来向，从北而来。海东在东边，北边，北边，……”

“小人夜观天象，见有流星北来，至参而止。”

“甚么意义？”

他固然一向待在辽阳，没去过平壤，但邓舍曾数次收罗他的定见，并有密信与他，详细阐述了作战的通盘战略。辽东的名将、精卒大多云集海东，面对虎视眈眈的沈阳，他肩膀上的压力，顿时沉重。

“据天象来看，主有兵事。”

他瞥见陈虎的手摸向了腰畔的短剑，顿时心神俱裂，再也顾不了太多，没口儿叫道：“将军老爷！小人见那流星，……”就要改口，说出预备好的第二套说辞。

幸亏两边的人马都未几，偶然恋战，辽阳的守军也不熟谙纳哈出，这才被他幸运逃脱。屈指算来，与邓舍部交兵数回，他几近次次负伤。这一回，还坠上马来，在将士们面前丢了人。他如此愤怒，也在道理当中。

“我军若打双城，当然是为围魏救赵。但是，辽阳间隔我沈阳不过数十里，陈虎会不会趁机来打我沈阳呢？臣觉得，他必定会趁机来打！丞相这几个月，固然奉有圣旨，重新募集了很多北边部落的部民参军，但是仓促难以练习，兵力不敷，且粮草贫乏，难以两线作战。

诸将杀气腾腾，凛然服从。纳哈出威风凛冽，矗立堂上。顺着他的视野向堂外看去，见天高云淡，院中繁花似锦，浓烈的芳香招引来蜂蝶，嗡嗡嗡的，回旋其上。

“既然知罪，饶了你罢。”纳哈出肝火稍平，转顾文武，说道，“高丽王求援的手札在此，我沈阳与他有缔盟之约，商定相互相救。事已至此，你们来讲，邓逆打高丽有几分胜算？我军该不该救？”

陈虎不满而愤怒，怒容一闪而过，忍了忍，说道：“主私有过叮咛，那厮熟知沈阳内幕，叫俺好生对待。……，叫他出去吧。”

……

赵帖木儿既绝望，又惊骇。

“在。”

诸将纷繁附和。

赵帖木儿汗出如浆，连连叩首，颤声道：“小人所言，句句失实，不敢有虚。昨夜旁观天象，的确是这个意义，求将军老爷……”

陈虎倒抽一口寒气，不为的沈阳来犯，他既惊又讶，不成置信地看向赵帖木儿。

张德裕就在这堂上，众目睽睽之下，被扒了裤子，痛打一顿。痛的他叫苦连天。纳哈出问道：“你可知罪么？”

“诸将觉得如何？”

“小人不敢妄言。”

张德裕道：“丞相大人。去打双城，需过鸭绿江。现在春暖花开，江水野蛮，沿岸有海东军队戍卫，过之殊为不易，此为天时不在我。过了鸭绿江，到双城的门路很不好走，地处高原，小道崎岖，这是天时不在我。

洪继勋谈性正浓，他侃侃而谈，说道：“映山红开处，满山遍野，固然都雅，可惜失之于过艳。正如刚极易折，艳不能久。要论花之绝色，还是牡丹。迎春而绽放，残暴不成方物。姹紫嫣红，雍容华贵。

他本非怜花惜香之人，大朝晨的来这花苑漫步，为的不过是这里温馨，有助思虑。他正在推演面前的战局，蓦地听到苑别传来一阵喧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