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 家烈[第1页/共5页]

那里另有续继祖的影子？早不知逃去了那边。败卒跑光了，一小队海东士卒呈现田家烈的面前。

田家烈破口痛骂，鄙言秽语，不堪入耳。

鞠胜大呼道：“既已起事，如果败了，谁也活不成！与其抄家灭门，何不舍生往前？过了今晚，大家繁华！城中财帛女子，任尔等采选！”事急从权，又加大了承诺封赏的筹马。人喊、马嘶，兵器碰撞。一点一点，他们挤开了仇敌，挪动朝外城门，不敷百步。

诸军皆有喜色，邓舍面色稳定，笑而问道：“田公益都冠冕，素有高雅之称，却不料贩子俚语，竟也说的这般流利。博学多才之士，正该如此。”很有点唾面自干的风采。

王士诚的豪华有目共睹，只一个梁园就有珍宝无数，莺莺燕燕，美女更是如云。重赏之下必有勇夫。诸军、汉喊叫、奋勇，冒着箭矢，厮杀斗争，间隔外城门只要两百步远！益都军卒放过两波箭雨，翻开瓮城的暗门，两三个百户带军奔出。

邓舍亲为前驱，海东诸将受其鼓励，无不奋勇抢先。

夜深，雨迷。

倒是他才为田家烈解开绑在手上的绳索，出其不料，俄然被其猛地揪住了衣衿。田家烈不敷五尺的个子，蹦着脚往上窜，往邓舍的脖子上咬去。邓舍着装有铠甲，刚才取下了兜鍪，只要脖颈闪现外边。

“你虔诚士诚，这么做是对的。然我也曾闻言，良禽择木，良臣择主。你虽痛骂于我，我并不在乎，田公，我实在求贤若渴。”

他长叹道：“你不必多言。也怪俺藐视了你，只恨主公不从吾策。若从，今死者你也。”他曾谏言王士诚设鸿门宴，宴席上斩杀邓舍，故而此时有这么一句感慨。他问邓舍：“俺有个疑问，想叨教燕王。”

“利诱罢了。”

田家烈惊奇地觉，他自发得通过邓舍在益都的各种表示，已经体味了此人，却本来，他看到的只是大要或假装。

“你！”

田家烈大惊失容：“啊呀呀，他，他，……，他怎的出来了？”骇怪之余，不忘口头禅，“怪哉！却也蹊跷。”

飘荡夜风中，雨水更素净了它们的色采。

“士诚篡逆，挟主自重。田公，识时务者为豪杰，你若降我，既往不咎！海东、益都本来兄弟之省，你又何必视我若如仇雠？”

见有三五百人，各执棍棒枪叉，号令着从邻近的民居中奔驰出来，如汩汩细流，迅即会聚一处，并裹挟了很多的百姓，浩浩大荡，杀人放火。事起仓促，益都守军的重视力全在城外的海东军身上，对内底子就没有防备，半晌不到，内城门就被他们夺了去。

李生的技击之术称不上出众，但是却有一点，他擅使掷箭。掷箭这玩意儿，与套索、手戟、袖箭差未几，都算是暗器。他右手刀，舞起来，抵挡头上箭雨；左手掷箭，箭无虚，摆布驰骋。与鞠胜相互照应，步步前行。

鞠胜如何出来的？李生的功绩。颜之希所谓城中另有一处伏军，讲的并非别人，就是李生。李生暗藏益都城中数月，有海东的财力支撑，再加上他本人又豪放讲义气，胡匪的出身，与贩子豪杰们来往起来，没有甚么说话上的停滞，权势展的很迅猛，早扩大到了方方面面。

邓舍沉默很久，道：“窃钩者诛，窃国者侯。已夺之，已杀之，已占之，何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