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 宽猛[第2页/共6页]

罗国器解释说道：“昨夜，方从哲适来臣府，见臣独处书房，似有所思。故此扣问其故。臣照实答之。方从哲便是以而说出了以上的一番观点。臣觉得，倒是也还甚有可取之处。便采取了。以是，才有了本日的奏报。”

群臣都是笑。邓舍与赵过的干系，那真是别人不能比。也不知有多少人都在听了以后，暗自恋慕。

洪继勋以为姬宗周是“今之冯道”，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。又且，洪继勋也不是个油滑的人，更是向来不屑坦白对别人的好恶。不但当着邓舍的面他这么说，当着别人的面他也说过很多次。益都有很多人都传闻过。

邓舍蹙眉，说道：“是有此事。赃官贪吏，食民脂民膏觉得自养，用国度公器觉得己用。不顾廉耻，妄图吃苦。上则有害国度，下则残虐百姓。凡是有识之士，无不深恶痛绝。潘贤二所提另立‘贪户’，打赃官先人入其册之议，我觉得其虽稍嫌严苛，却也不失为良策。是以，表示了附和，并且叮咛了他专去办理此事。如何？阿过，你莫非对此有定见么？”

“是前人的联句。文丞相为前宋尽忠，而其子，却在入元后，至元年间，出为蒙元的郡传授，只不过未及到任，行数驿而卒。人皆作诗悼之，闽人翁某独出此句，以之为联。是为绝唱。这便是此一联句的来源了。”

“莱芜贪腐、谋逆事。”

所谓：“兔死狐悲，物伤其类。”

再去看姬宗周，他这会儿却倒是不慌不忙，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本相明白而显出有慌乱的意义，雍容地一笑，徐行出班，双手交叉，拢在袖内，姿势安然地说道：“臣亦不敢哄瞒主公。臣刚才所言，实则却也是方从哲的群情。之以是臣刚才没有明言，是因为臣不晓得主公对此是否同意。若主公不同意，从哲官微，臣不忍其受责。若主公同意，臣天然也不敢居功，自会再与主公言明。是以，臣刚才没有说这实在是方从哲的定见。”

姬宗周窥测邓舍意义，安适出列，说道：“打入贪户，是为严惩。放厥先人，是为宽仁。‘政宽*慢，慢则纠之以猛，猛*残，残则施之以宽。宽以济猛，猛以济宽，政是以和。’为政之道，正在宽猛相济。

“现现在与当时比拟，当时我海东是草创基业，以霸道为先。现现在，我海东基业已定，却该以霸道为主。

“噢？是方从哲的观点？”

听罗国器说完，邓舍微微惊奇，转头去看了看姬宗周，笑道：“我却未曾推测，罗公的观点，却竟是与姬公大抵不异。”不觉一笑，又道，“你两人宅第相连，邻的很近。不会是昨夜先凑在一起，预先筹议好的吧？”自感觉不成能，哈哈一笑，赞叹说道：“天下高超之士，公然所见略同。”

“我辽东、益都的汉人虽少，户口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。口有一两百万，计一户有五口人，户也近乎三四十万。而三十亩之田，需劳力一人。又以我军衔制规定而言，能得中士衔者，其所被赐赉的田亩数量就差未几三十亩地了。辽东地广人稀，主公多次分田，更有很多的民家统统之田亩数量，也实在早不止三十亩了。百亩以上者，也是为数很多。

“方从哲此议，是为海东利。担忧会是以而激起高丽处所上的不满，此是为高丽朱门利。孰对孰错，何用臣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