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 一虎 2[第4页/共5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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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肯说，邓舍就问：“先生言。下策取义州，可逞一时之霸。愿闻详解。”他晓得洪继勋的意义，是要他恭请其上座，屏退诸将，伶仃进言。他故作不知。虽鉴定此人有志向，但是否志大才疏，还得先验验货。

绕过辽阳，五六日到得鸭绿江边，安营集会。

“忽必烈乃称汗，送入质的高丽世子回高丽，即位为王。为征日本，忽必烈令高丽新君，购置大海船千艘。高丽屡经战乱，民力疲敝。且蒙古鞑子不比我礼节上邦，纯视高丽以厮养猪狗，高丽朝野高低，深为不满。

插在两侧的火把，火苗摇摆，通红的火光跳动在地上、帐幕上、人脸上、盔甲上。诸将一起起家，轩昂而立，静听邓舍令。

“当时，鞑子大将木华黎在辽西，军威甚盛。数年中，蒙古、契丹、女真三方混战。厥后，在鞑子和蒲鲜万奴的结合进犯下，耶律留哥从辽东逃窜到高丽。频繁活在义州到西京（平壤）一带。

一个亲兵在帐外大声来报。

洪继勋端起碗，不嫌是文华国口剩，一饮而尽。又叹了口气：“可惜的是，声望浮名，毕竟南柯一梦。明日江边，怕就是将军丧身之地。”

元制，皇族之女皆称公主，子皆称太子。储君，称皇太子。

罗国器点头称是：“不但如此。合兰府之地，气候酷寒，城廓未几。即便篡夺了那边，也没甚么用处。”

洪继勋不愠不火，弥补一句：“大帐会宾，小子敢无礼将前，严亦不存。”

邓舍不由莞尔。他现自破大宁兵马有功以来，李和尚的话较之之前，多了很多。他想了半晌，令亲兵叫那秀才出去：“但此一次。下次再有违令，定斩不饶。”

“启禀将军大人。辕门外来一白衣秀才，自称有绝密之策来救我雄师。”

李和尚抢身跃起，嘡啷啷拔出半柄马刀：“无礼！”

“军威可鼓不成泄。明日一早，聚合全军，向众军宣布此行之目标。后每入夜，渡江攻城。”邓舍取过令牌，就要一一分派命令。

“高丽膏腴，尽在南部，此其一。其二，高丽本地经年饱受倭患，精锐之军，不在北界，而在南疆。其三，高美人口，北界只要一二，十之七八在王京（汉城）之南。将军万人罢了，孤军一支，深切本国，粮不得充，兵不得募，后无援，前皆险阻。试问：若高丽王让西京以北尽付将军，稍稳以后，倾天下之力，举海东之民，十万精卒，百万民兵，将军何故挡之？

世代以宗室内部联婚为制，皆娶同姓，反面其他家属通婚，以此保持王族独尊的职位；和本国联婚的例子，史不一见。忽必烈诘责：“尔国诸王氏娶同姓，此何理也！”

“既平东夏，窝阔台挞伐高丽，取四十余城，义州也在此中。当当时也，高丽权臣当位，不平王化，……”他说得顺口，不平王化四个字，本身没重视，诸将有的没听懂，听懂的也不睬会，听他持续说道，“崔氏武人政权降而复叛，杀蒙古鞑子安设在高丽的七十二达鲁花赤，挟持王族退守江华岛。

军议，大事。大帐百步以内，非令不得入；非告急军情不得扰。邓舍闻报一惊，先放命令牌，急唤亲兵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