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 一虎 2[第2页/共5页]

亲兵搬来椅子，放在诸将之末。洪继勋瞧也不瞧一眼，道：“我有大宝，只沽识货之人。”

邓舍在永平的各种事迹，此人竟一清二楚，是有备而来。邓舍一笑，起家道：“请坐。帐内粗陋，无茶可奉。唯有净水，先生可饮否？”

吴鹤年本在椅子上坐着，刚才冲南边拱手时，站起来一次；这会儿听邓舍问话，忙又站了起来，垂动手道：“三别抄之始，为崔氏以备盗为名建立的私兵，叫夜别抄。先人数增加，分为左、右别抄，加上由蒙古俘虏逃回者构成的神义兵，合称三别抄。崔氏以后，为林氏把握。”

文华国把面前水碗朝案上重重一墩，大怒：“见我家上万户将军大人！怎生不跪。”

邓舍沉吟不语，陈虎道：“将军，小人曾听土著说，合兰府接远洋边，位处义州东北一百多里。为女真故地，堆积了大量的女真部落。蒲鲜万奴是女真人，他能够之为安身点，称雄辽东。我们，怕是不成。”

“蒲鲜万奴时，蒙元正处蒸蒸日上，兵精卒锐，以是，蒲鲜万奴败在蒙元之手；而此时，蒙元国运已衰，辽东群雄竞起。蒙元所据之地不过数城，守之勉强，遑论其他。较之蒲鲜万奴，将军占天时。

邓舍面若寒霜：“军法官，以琐事小事来扰军议，律当何定？”不过是有人来投，谈不上告急军情。甚么绝密之策、救我雄师，邓舍岂会不知，不过故作惊人之语罢了。不过，此人能劝动亲兵，在明知违犯军令是甚么了局的环境下，还来打断军议，辩才倒是了得。

邓舍点了点头，让他持续说下去。不但诸将，连河光秀都听得津津有味。他棒子出身，卑贱之极，对本国的汗青，一窍不通。

罗国器点头称是：“不但如此。合兰府之地，气候酷寒，城廓未几。即便篡夺了那边，也没甚么用处。”

“是也，取义州，得一时之逞。”

同诸将连日商讨，大师分歧以为，应当就近从鸭绿江南入海口四周过江。江东几里，即为高丽义州。自辽金以来，这一带屡遭烽火；又因地处边疆，在蒙元的压力下，高丽不敢补葺城墙。

天佑我也。邓舍大喜过望，霍然起家：“诸将且请退下。”亲身绕过案，取来一把椅子，放在案侧，“先生坐。”

一个亲兵在帐外大声来报。

“女真苦之久矣！数十年间，暴动迭起。至正三年、六年，海青之地民反，蒙元屡加征讨，到至正十五年，才勉强压抑；至正八年，又有女真人锁火奴反，除他以外，只此一年，反者三四周。至今，另不足部活动在水达达、合兰府。只是没有充足声望的人构造，一向小打小闹。

洪继勋衣衫陈旧，却洗刷得清清爽爽。帐外等待很久，手脸上不见一丝风尘，可见是个爱洁净的。而文华国五大三粗，向来不修面貌，行军数日，浑身臭汗馊味儿，又是剩水，他却眉头不皱，喝个洁净。

“哪三策？”

“可惜甚么？”

邓舍扶案站起，环顾帐内，帐别传更，将近半夜。

陈虎一步踏前：“斩！”

“崔氏以后，高丽又有权臣林氏。这时，他就废了忽必烈立的新君，带军抵挡鞑子。被称为三别抄之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