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 平壤 2[第3页/共6页]

邓舍惊诧，不料他会说出这番话来，接了那纸，道：“姚总管？”

“要不就南下，出殷山，先打下江东，威胁中和等地的丽军，使得它们不敢出城救济。这么着，我军就消弭了侧翼的威胁，主力再顺江西下，集合尽力攻打平壤。”

姚好古既来了，不见不成。邓舍一边儿叫左车儿收起舆图，一边儿亲身领了众将下阶驱逐。堂外阳光光辉，院中绿树婆娑，青石板上染了团团的影子，冷风吹拂树叶，沙沙作响。

“王京要来救济，那就是南边的威胁大；王京不来救济，那就是北边的威胁大。小人，看不出来。”

罗国器文绉绉的一说，引出洪继勋的兴趣，他站起家来，端着茶碗，走到舆图前，右手折扇一合，以扇尾沿着大同江一划到下，道：“主力天然今后出。德川为头，两翼为拳，则主力当如腿。”

罗国器道：“两路都打，不就和缓缓推动一样了？力量分的太散。”他讲事理，左车儿攻讦他攻讦的对，他知错就改，也不活力。

正说话间，堂外亲兵来报：“姚总管府外求见。”说曹操，曹操到。世人面面相觑。李和尚呸了声，道：“定然是黄驴哥那狗头，见我等齐来见将军，猜出些甚么，奉告了姓姚的！”

文华国、李和尚、杨万虎等也随之告别。邓舍不拦，留下的人越多，越轻易出马脚。姚好古笑吟吟站在一边儿，看他们一个个分开，对邓舍道：“怎不见黄镇抚？这招纳倭寇，镇抚司不该不管。”

前次打德川，姚好古、钱士德没在火线生乱，是因了德川近，战役范围小；这一次大不不异。罗国器忧心忡忡，道：“小人曾听闻，辽东情势严峻，姚总管暗里里的活动较之以往，比来频繁很多。将军在城中还好，能压抑住他；将军率雄师一出城，他万一铤而走险？”

故此，每有议军事、乃至议民事，他必调集诸将，既集思广益，又给他们学习、进步的机遇。

陈虎、赵过、张歹儿等人不在，邓舍回了城，先和洪继勋细细谋齐截番，下中午分，调集来文华国、李和尚们，扣问他们的定见。

邓舍附和，道：“不错！取下肃川，一可威胁顺川、慈山、顺安等地，二可北下分离平壤重视，同时又能阻绝龙岗、咸从等地的救兵，一举三得。”

邓舍虽有急智，一下子也编不出来由，咳嗽两声，道：“征兵正忙，军中不能没有大将驻守，黄镇抚经历丰富，正合适坐镇。”也算讲的通，卖力屯田的河光秀也没来。

这个仗不好打，不比先前打双城、也不比打德川。双城、德川的战役，牵涉范围不过四周数城；平壤分歧，计谋职位极其首要，交通四通八达、周边城池密布，能够说，它是全部高丽北部的眼。再者，打德川，别的都会能够不会来救，打平壤，它们必然会去救。牵一而动满身。

左车儿好学，身为亲兵队长，常得邓舍指导，他的考虑就和罗国器有些分歧，他道：“罗千户说的不错，克一城而进一地，的确太慢。有两个弊端，一则损我兵锋，硬骨头一个个啃下去，会对我军形成太大的伤亡；二则给了平壤充沛筹办的时候。我成了疲军，平壤养精蓄锐，这仗，必败无疑。”

李和尚瞪着眼听了半晌，插不进话，趁世人再度堕入深思，他抢着开口道：“王京既没甚威胁，咱便先打价州。……”离得远了，舆图看不大清楚，干脆站起来，往前走了几步，直凑到边儿上，狠看了几眼，道，“小人看，光打价州还不敷。价州南、北、西三边都是山，打下来出不去，威胁不了肃川、顺川，不如打了价州，再打肃川。肃川到平壤之间，山少，交通便当，也能帮我军主力，对平壤形成些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