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 盖州 5[第2页/共3页]

陈虎微微颔，拍了拍邓舍的手，道：“没事就好。”一掀披风，“将军请上马，末将城中略备酒菜，为将军洗尘。”

许人、李靖久仰陈虎的大名，晓得他为邓舍的左膀右臂，官职又在他们之上，不敢怠慢，拱手施礼。

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头。许人、李靖脸红了又白，白了又红，半晌，勉强一笑，拥戴道：“将军说的是，必有曲解。”他二人职位较低，没有关铎给的密令，可郑三宝为甚么敢以少犯多？此中的玄虚，一猜就中。

他的气势，邓舍早熟谙了的，也不见怪，先与随行迎来的军中诸将把手言欢，叙话半晌，这才上马。身处双城军中，张望摆布虎贲，再不似孤身堕入辽阳时，邓舍此时唯有一种感受：亲热、放心。

接着笔锋一转，写着：“闻将军调陈将军、平壤文、赵，会师婆娑巡检司，趁辽阳生变，而取盖州，大妙。唯有一虑，打盖州不难，得盖州难。此中关头，便在何时动手，将军需得思忖清楚。动手过早，怕我着力不得好；动手过晚，莫叫良机耽搁。小可觉得，上策当为坐山观虎斗，待毛居敬、高家奴两败俱伤而辽阳将克未克之时，才为我动手良机。”

马蹄环踏、马嘶长鸣里，他拉着缰绳，兜着圈子，肝火冲冲，横眉冷对陈虎，火气实足问邓舍：“这算甚么？……啊？这算甚么？！”撩起袍子，一跳下来，三两步奔到邓舍马前，拽住辔头，大声诘责，“郑三宝甚么人？平章大人麾下，赫赫驰名的元帅！军功卓著、忠心耿耿！你邓舍，……你，……”

方补真觑也不觑他一眼，暴跳如雷，唾液横飞，指着陈虎的鼻子：“小小万户，放肆如此！真当你是双城王了？你眼中另有我大宋，你眼中另有我辽阳，你眼中另有我关平章么！”

邓舍笑道：“我给诸位先容，这两位，关平章麾下爱将，数日前与鞑子一战，那叫一个威武过人。……许人，李靖。”又先容了陈虎等人。

“参与反叛，以下犯上，违背军中阶层之法。末将已按军纪，将之尽斩。”

陈虎面色稳定，简朴的道：“郑三宝反对末将出军，与将军会师婆娑巡检司，假造关平章军令，纵兵反叛。末将将他擒了，现羁押城中，待将军落。”

邓舍抬眼打量，见陈虎满面风霜，才月余未见，竟多了很多的皱纹，看似老了很多。他打量陈虎，陈虎也握着他的手，细心打量他。战役常一样，陈虎虽不苟谈笑，面如铁铸，眉眼间模糊储藏了笑意。

“昨日送来一封军报，依将军号令，两万军马已经集结结束，三五日内，便可到达。”

邓舍本部残兵数千，陈虎的万人只来了八千。他掳掠了很多汉民，押送去双城，需求人马护送。两军加在一起，才一万四五千人，明显不敷攻打盖州，这主力，非赵过莫属。

本来有城门两座，城墙高约七八米，经了前期补葺，现在城高十余米，四周城墙略成方形，连缀一千多米。周边新建瞭望台、望楼、马面多处，城外安插了六处虎帐，绕城三面，别离驻扎远来诸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