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 商路 1[第4页/共6页]

两人对视半晌，不约而同大笑一声。既然走不了，便不走。邓舍盘膝坐下，问道：“大人请坐。有何要事？我洗耳恭听。”

“将军甚么意义？”就晓得你有背工！

伸手不打笑容人，他态度好，道了歉，再则如何说也有官身，十夫长哼了声，道：“将军没在冶炼场，上山去看矿了。你们等会儿罢。”留了两个士卒看管，丢下姚好古两人，自去了。

早想到你会出此招。钱士德张口无言，姚好古道：“刚才将军麾下，一个小小十夫长，尚知但听军令。何况钱将军身为千户？别说钱千户，即便本官，但有关平章将令，无有不从。何况是为救主公？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。”

双城外的门路因为常常有人走动，被踩得很瓷实。偶尔有风吹过，灰尘漫天。

辽阳情势一天逼似一天，邓舍不在城中的大半个月本是个极好的机遇，到头来却一无所获。吴鹤年倒也罢了，洪继勋牙尖嘴利，还叫他遭了很多挖苦。

邓舍一笑，问道：“姚大人来，是想看看冶炼场么？”

钱士德不敢打搅，闭了嘴，守在边儿上。下午的太阳很毒，未几时，汗流浃背。钱士德坐下来，又站起来，不知过了多久，只见日头垂垂西落。一个亲兵俄然轻喊了声，他抬眼去看，一行人沿着山道迤逦下来。

“大人之意？”

钱士德瞧见邓舍时，邓舍也瞥见了他们，故意掉头走别的路，来不及。他装出一副笑容，赶下来，隔着老远就连声自责：“姚大人几时来的？有甚么事儿，等在总管府就是，我随叫随到。气候热，如何等在这里？”

“将军莫装胡涂。数日前，将军商队从辽阳回，岂会不知辽阳情势？”步步紧逼。

“关平章的厚爱，粉身碎骨难报。”邓舍感激涕零，道。

“大人说话太通俗了。”洪继勋讲的一点没错，姓姚的真是个老匹夫！看模样，他是想要把援救辽阳，上升到就是援救汴梁的高度。

他扯住左车儿，打圆场，道：“将军息怒，丘八们的脾气，将军又不是不知，常常有口偶然。不值得为此大动肝火。”朝姚好古一拱手，接着道，“不怕姚大人笑话，末将的部下，也常常当末了将的面，直呼狗日的。”又对邓舍道，“事分两端想，军卒们出言不逊是有不对，话说返来，不知者不罪，他们也一定晓得姚大人的身份。”

“老模样。他手底下有实权的军官，虽多为老卒，却都是他亲手汲引，报酬也高。昔日在辽阳军中，他们只是浅显一卒；时到本日，少说百户，有田有地有钱。末将下到军中，听的最多的话就是没小邓将军，就没他们。一个个忠心耿耿。”

“不肯说是怕咱过河拆桥。”姚好古怜悯隧道，“也难怪他，人家升官，他降职。堂堂镇抚，混的连个亲兵都快没了。”想了想，道，“你和他熟，交道好打。奉告他，本官不是念完经就打和尚的人，外线他只要说出来，立即给他报功。”

实在上中午候，他就去过邓舍府上，却被守门的亲兵以将军正在议事为名拒之门外。他很不爽。

“非是本官急，实为事急。”姚好古一步不松。

邓舍及诸将上马，暮色苍茫，马蹄的的。姚好古行动慢，落在后边。钱士德靠迩来：“大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