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 商路 1[第1页/共6页]

两人对视半晌，不约而同大笑一声。既然走不了，便不走。邓舍盘膝坐下，问道：“大人请坐。有何要事？我洗耳恭听。”

下午，十几骑颠末城门口的查勘，缓缓驰出。领头的恰是姚好古，他要去找邓舍。邓舍没在府上，饭后不久他就出城去观察冶炼场了。

“大人之意？”

“一言为定！”

“是。”钱士德瞧了他几眼，神采如常，看不出甚么；忍不住问道，“大人，有主张了？”

几天前，姚好古接到辽阳的军报，情势很不好。

邓舍一笑，问道：“姚大人来，是想看看冶炼场么？”

双城的城门比来又加了高、加了固，由本来的仅包铁皮换成了五分铁、五分木。 ≥ 城楼从两层变成了三层，城门外的壕沟也发掘得更宽了。不远处，就是大校场，充满了成列成列的士卒，喊杀声几近能够响彻全城。除了这个大校场，南营四周也有一个。新招的士卒多在那边受训。

“大人说话太通俗了。”洪继勋讲的一点没错，姓姚的真是个老匹夫！看模样，他是想要把援救辽阳，上升到就是援救汴梁的高度。

搬出了小明王，大义名分，对付不好，必得骂名。不对，被他绕胡涂了，他为甚么俄然提出要我出军援救辽阳？邓舍口中答道：“那依姚大人之见，该如何办？”

“你说呢？”

姚好古忙拦下钱士德，跳上马，笑道：“小哥儿莫恼。这一名钱千户，疆场鏖战出来的，脾气暴躁了点。”

“黄镇抚那边呢？”

“非也。另有它事。”

钱士德气得额头青筋迸起老高，扬起马鞭就要抽下。那十夫长后退一步，抽出半截腰刀，道：“嗬，想脱手？”身后士卒举起枪戈拥了过来，有一个拿起铜锣，就要敲打。

“不肯说是怕咱过河拆桥。”姚好古怜悯隧道，“也难怪他，人家升官，他降职。堂堂镇抚，混的连个亲兵都快没了。”想了想，道，“你和他熟，交道好打。奉告他，本官不是念完经就打和尚的人，外线他只要说出来，立即给他报功。”

双城处在火线，管的还算是松的。火线的定州、德川，办理更严格，除了种田种地，一概不准随便出入。即便是种田种地，也必须由保主、甲生以及坊里的府军监守带领着同一行动。

“喜从何来？”

“双城管军万户府，不日即将升为双城翼统军元帅府。将军从上万户升为元帅，包含诸将，凡有功劳者，一概从千户而升至万户。关平章并将各有厚赏。升官财，人生大喜。”

姚好古大喜，跟着起家，道：“将军深明大义，关平章晓得了，必定欢乐。”

钱士德大怒：“闲杂人等？展开你的狗眼看清楚！这一名乃是总管府的姚总管姚大人。”

姚好古展开了眼：“邓将军下来了么？”

钱士德恶狠狠地瞪了眼远处监督他们的士卒，烦躁不已，道：“邓小儿浑没把咱放在眼里。大人，辽阳势危，端赖双城后路，一日推过一日，如此下去，不是体例！”

“此地非说话场合。回城路也远，大人秀才，不像我等，夜路怕是走不惯的，门路崎岖，我也不能放心。如许罢，我叫罗将军陪大人先回，大人如果不想去总管府，到我府上也可。昨夜诸将俱在，没机遇和大人多说说话，彻夜，我们秉烛夜谈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