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 波折[第3页/共4页]

那人出使海东了不止一次，前次出使益都的是他，上前次出使平壤的也是他，两次皆遭到了热忱的接待。按事理说，该“礼尚来往”。但是，对眼下海东使团备受萧瑟的景象，他却也是无可何如，说道：“俺已把贵国使团到来的事情奉告了太尉。并也照实地转告了贵国使团的来意。”

罗国器听罢，低头想了会儿。他也确切别无体例，只要按方从哲的主张，去找了那东吴使者，把方从哲的原话转告。那东吴使者也挺肯着力，当天下午，即就又去见了张士诚，又将这番话原封不动地告之。

如果张士诚真的投降了蒙元，那么，海东借粮的目标定然是达不成了。但如果他并不是真地投降了蒙元，对方从哲的说辞就不能不沉思了。

王士诚的太尉府，不是占的本来姑苏的府衙，也不是占的姑苏朱门大户之府邸，而是占有的本来姑苏城中的一座寺庙。古刹叫做承天寺。

“好！好！”方从哲大喜喝采，说道，“有将军此话，有将军的好胆色互助，我们此番说动士诚的掌控，便多有了三分。”罗国器听他话外之音，似未把目下的困难放在眼中，问道，“如何说动士诚访问我等，处理目前的窘境，中涵，你莫非已有定策了么？”

此人初度出使平壤的时候，就得了有很多的好处。还是以而帮着平壤，私运了很多的浙西流民畴昔，充分劳力。前阵子出使益都，又得了好处很多。固然当时察罕重兵压境，邓舍自顾不暇，却也还是礼节殷勤，送了极多的珍宝与他。并且专派高官，百里相送。

“那为何贵主迟迟不肯访问吾等？”

那谨慎人急道：“且小声！”

“饶参政？”

使团跋山渡水，出使大国，团内不成没有军卒保护。这时三千虽为胡匪、行伍的出身，小时候却也读过村塾，识得几个字，读过几本书，表面上也不是很凶悍。打扮起来，换上文士服，远远一看，还能给人点文质彬彬的印象。故此，邓舍就把他也给抽调入了使团，是为随行士卒的批示。

憨大胆拍案而起，说道：“岂不废话！”双目圆睁，抖擞衣袖，左手按住腰间，奋发右臂而怒说道，“想那士诚使者来我海东，主公殷勤接待。三日一小宴，五日一大宴。大块吃肉，大碗喝酒。待其之情，不成谓不深厚！我们千里迢迢，远至平江。却将我们余暇投掷，见也不与相见。莫非这就是有‘仁厚’之名的张士诚，欢迎客人的体例么？”非常活力。

时三千挺胸凹肚，大声答道：“龙潭虎穴，俺也视作平常。时老爷又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，不过见一个戋戋张士诚，有何不敢？”

“请大人再去寻那东吴使者，奉告他，我海东使团今来，不止为借粮而来，更也会东吴的安危而来！请他去问一问士诚，是想困坐东吴，终难逃毁灭之局；抑或是有冲天之志，叨教他想不想三年不鸣、一鸣惊人？”

方从哲道：“事不关己，高高挂起。事关己身，方寸必乱。士诚访问我等，不过华侈些时候；不见我等，则干系东吴存亡。孰重孰轻？

“不过，大人所忧也是。为保险起见，便请大人再给那东吴使者讲一句话，请他转告士诚，就说今之松江，即昔之东吴。试叨教之，昔之曹魏，又即今之那个？若士诚果有降元之诚，的确是很有诚意地降了蒙元，想做鞑虏的奴婢，则我们也不就再提借粮的事儿，现在便能够走。识时务者为豪杰。而如果士诚另有其志，则见不见我等，请他自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