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 山东 3[第5页/共5页]

何必聚笑道：“实不相瞒，俺虽为南人，这多年来，为讨口饭吃，走的处所很多。远到岭北，西至甘肃，那安南、高丽也曾经去过，山东更是来往多次。你听俺这口音，可曾有半分不像的味道么？”

李生心中一动，不露声色，说道：“何官人倒是记差了。八间房不在柳桥，也在荐桥，且就在荐桥侧。”

何必聚与之对拜，两人自此改了称呼，相互哥、弟相称了。

何必聚喟然，道：“生当乱世，人如猪狗。江南自古繁华地，几经战乱，凋敝一空。李官人折回北地，来到益都，可也是因为此么？”

李生微微一笑，心知他既能两次出使山东，替朱元璋担当起窥测真假的首要任务，这一次更有耐久逗留的架式，没些过人之处，明显不成能的，说道：“俺自夸走南闯北，也是见过世面的。与何官人一比，小巫见大巫，哈哈。”

“其各种殛毙无数，残暴至极的景象，一言难尽，闻者无不恻然。直到十七年，诚王二度入杭州，城中百万人家，几远因之毁于一旦。至今杭州另有民谣，何官人可曾听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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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。”

何必聚一笑，道：“要说这策中内容，算不得奥妙。我江南行省中人，多有晓得。江浙文人士大夫里，对此事也多有传闻。李官人真想晓得的话，下次再与江浙做买卖的时候，留意探听就是，不难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