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 军政 3[第2页/共8页]

说了跟没说一个样。洪继勋又问道：“除了王京呢？”提示田伯仁，“本地港口、岛屿，就没有第二个处所了？”

“金州靠近大海，距山东半日可到。顺风顺水的话，远去两浙也不过数日工夫。虽因了战事涉及，谈不上敷裕，但来往商旅甚多，货色种类齐备。城边又留有蒙元的屯田，人丁很多，衣食无忧。不过各方权势错综庞大，不但有高家奴、两浙贩子，小人去了才晓得，乃至另有沈阳纳哈出的商队，山东小毛平章的权势在那边也不小。

可这太不实在际。想从双城去两浙、山东，得绕过全部高丽半岛，有两个大威胁。一个是高丽水军，一个是倭寇。纵使没这两个威胁，他们也出不了海，连一艘海船都没。

“倒是洪先生。”

“这方面，就多倚仗吴同知了。”对吴鹤年纯熟油滑、拉拢民气的才气，邓舍信得过。要没这个本领，再有本身的暗中支撑，他也斗不过外滑内奸、占有大义名分的姚好古，至今没分出点权给他。

这些细节的东西，洪继勋没有向邓舍说过。跟着陈哲去的士卒多是老卒，战役力不低，就如许，还死了一半。此中当然有货色拖累的身分，但也可见沿途匪贼的逃亡。

——比拟浙右的将军，朱元璋的部下已经算是“发愤俭省，不知豪侈”了，虽不解除朱元璋有自夸的意义在内，但可见浙右军队的军纪更要差上很多。但是浙右张士诚的军队，在各部义兵中，还算不上军纪废弛的。

“大划子只二百来艘，人数约莫三四千。他们趁夜来的，金复两州的守军，戍守的重点在6地，海路上没有防备，措手不及。城中也有先混入的倭寇顺势鼓噪，被他们里应外合，两座城前后沦陷。”陈哲发言层次清楚，指了指田伯仁，道，“要不是这位田老兄，小人等势单力薄，也逃不出来。”

“沈富字仲荣，行三，故吴人称沈万三。元末江南第一大族。”“万三长洲人，富甲江南，名闻天下。田宅跨予各邑，故吴江有是宅也。”“国初南都沈万三秀者甚富。今会同馆是其故居，后湖中地是其花圃。”

3，沈万三。

这两小我，一个才干高绝，一个卤莽鲁莽，却能不约而同想到打平壤，就申明此事大有可为。看了多时，利弊来回计算，毕竟拿不下主张，且放下来，有机遇了再和洪继勋商讨吧。

“人之一物？”邓舍失声而笑，如何能把人比作东西呢？道，“先生的比方有些过了。”皱了眉头，沉吟，道，“兹事严峻，得得胜弊一时候难以衡量，容我考虑。”委实不能决定。明智奉告他，洪继勋的定见是对的；豪情上难以一下子接管。

“第一件事，大性命小人陪着洪先生照看庆千兴。每有捷报，小人都依着大人号令，第一时候布告他晓得。他先是不屑，然后不信，最后不言不语。小人看，贰心机已经活泛，大人恰当的时候加上一把火，要他投诚降来，不是难事了。”

统共两小我，一个叫陈哲，是商队的头子；一个生面孔，叫田伯仁。陈哲年纪三十高低，肤色乌黑，粗手大脚，苦瓜脸，一看就是个本分的劳动听民。他本是上胡匪的老兄弟，进了大堂，也不慌乱，稳慎重重地给邓舍跪倒叩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