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华国[第3页/共5页]

但是，便在他们起事不久，张士诚与结拜兄弟等十有八人，便火拼了李华甫，共杀之，尽得其众。如果严格来讲，这就算不是克上，也是平级夺权。并且当时，张士诚还没有多少地盘。已经如此！

本来，倒是邓寒舍马步行的时候，文华国、赵过等人都瞥见了。文华国、佟生养没有上马，只是快马加鞭，提快了奔行的度。而赵过却不敢托大，也改成牵马步行，直走到这会儿，才来到相见的地点。

文华国身重体沉，拗着力量不肯起来，挣开了邓舍的手臂，“十足通”，可着劲儿地叩首。一边叩首，一边嚎哭，叫道：“狗日的鞑子，入他娘的老匹夫察罕！主公，鞑子兵围益都两个月，你都不晓得，俺内心是个甚么滋味！担惊受怕！俺就想，被困在益都里的，咋不就是俺哩？张歹儿那王八犊子！……。”

他笑问洪继勋，说道：“先生观我此军如何？”

停了会儿，他像是临时想到，随口提及似的，又对洪继勋说了一句，说道：“明天议事，先生提出‘论功当以山东为重’。我细心了想一下，山东诸将皆本士诚旧人，新附未久，即遭此恶战，丧失不小，是该要好好地安抚一下。如许吧，我会写两封亲笔信，催促陈猱头与高延世诸将也尽快来到益都。至于该如何封赏为好，到时候，无妨再细细商讨。如何？”

现在海东有四省之地，精兵十万，不管放在哪儿，都绝对是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大蛋糕。

李和尚、毕千牛端来酒案，邓舍与诸将别离斟上，一饮而尽。数万的救兵自有人号召，引去筑营、宿住。文华国等人，则随了邓舍迤逦回入城中。城中早备下酒宴，更请了傅友德也有列席，夜宴庆功。

他初起事时，不算独一的脑。另有一人，名叫李华甫，时任泰州判。张士诚只不过是脑中的一个，论其职位，约莫还不如李华甫。李华甫的名声比他大，泰州判的官职就是被元廷处所招安得来的。而张士诚，那会儿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泰安盐场纲司牙侩。

诸人也忙各自上马，后边追上。

数万人马行军，掀起了很大的烟尘。文华国诸将早接到了传报，纷繁催马急行，超出军队，赶来相见。

毕千牛有委曲说不出，站直了身子，低着头，诺诺唯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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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鹤年筹措粮秣，这就更不消说了，不但要筹措，还得从各地运输到平壤集合，冰天雪地的，难度更大。也就是吴鹤年了，换个别人，平常干才，不敷精干的，别说一个多月，两三个月也不必然就能筹好。

汪河与孟友德当然不会自卖己赖，但是他两家有仇，挡不住相互揭短。他们自来益都，有段日子了，平时除了进见邓舍，也常常遭到海东诸臣的聘请，相互之间有过很多的应酬来往。酒酣耳热之际，为了拉拢海东，彰显己国之强，少不了会抨击一下敌国的政治。

文华国嗓门粗，哭得惊天动地。地上灰尘多，他又狠命地叩首，把脸上乱来的一块块黑。直看得洪继勋诸人哭笑不得。

文华国又将脸转回，拉了邓舍的手，左看右看，大笑起来，说道：“主公，俺有句话，不知当说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