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 养士[第1页/共8页]

“也迁。少迁徙一点就是。”

“山东固然是贤人的乡里，遍观古今，却也并很多见豪强、游侠。

朱家，山东曲阜人，救过季布，并通过夏侯婴向刘邦进言，使得季布获得赦免。

他两人究竟可否借来粮食？张士诚、方国珍皆非易与之辈，杨行健、方从哲两人到底可否将之说动？疑问又产生心头。邓舍忧思重重，一边顾虑借粮江南，一边立在窗前，视野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莱芜方向。

其二，海东之民，比方朝鲜等地的，虽为外族，若论其对海东的虔诚，较之山东处所的豪强，反而是会强上很多。他们因邓舍而得了地步，来山东又是人生地疏，不依托邓舍依托谁？并且，迁徙了他们来，在充分了劳力之同时，也就划一为益都开扩了兵源。察罕若再来，益都军队随时能够获得弥补。新充之军，战役力或不强，壮壮阵容还是完整能够的。

“又且，自蒙元入主中原，彼等鞑虏之种，蛮横之属，不知礼节，无有礼教，欺侮斯文，觉得常事。官方尝言：‘儒不如妓，下九流’。堂堂衣冠，动辄当庭杖责。呼之如犬，驱之如羊。以赵子高贵胄之裔，深得忽必烈恩宠，也不免有过受辱殿前杖下的经历。何况别等！

“迁海东之民来山东？”邓舍如醍醐灌顶，顿觉豁然开畅。他站起家来，击节赞叹，笑道：“先生此言，实在高超。”

“臣先请为主公阐发豪强之何为豪强。”

“此何理也？因为人皆有‘欲’。安利者就之，风险之去之，此即为情面是也。那么，圣贤书籍来是教诲人去积德的，读了圣贤书来仕进，却成为‘国蠹’，这是不是申明圣贤的事理不成行之了呢？是不是申明圣贤书读了也没用呢？又不然。

“下公文，催促他来。待杨行健、方从哲从台州、浙西返来，若果能借来粮食，便动手大办此事。”

“木生于土，故此茁壮；鸟之有翼，故能展翅。盖此豪强何故失势大，何故连绵自古不断？不过有两点启事。一者，其家有财，有供其称雄的本钱，便如木之有土。二者，世代发展本地，有宗族朋党之互助，正如鸟之有翼。既有财，又有人，因而，小者乡曲之称霸，大者闻名于天下。

潘贤二有才调，但他卖主求荣的那一幕，实在过分令人印象深切。还不是像姬宗周，献了城门了事，而是给潘诚出了一个甚么“牛车阵”的战略，不但导致了潘诚的是以毁灭，更留下为识者所嘲的笑柄。委实险恶。

其三，要搞汉化，最好的体例不是在高丽本土搞。而是在本地中原搞。把海东的百姓迁徙来，将之安排在汉人中间。不消采纳过量的办法，他们自但是然的也就汉化了。前金时候，有几十万的女真人迁徙到了山东，展至今，除了少部分，多数早已形同汉人。早已经看不出辨别了。

言下之意，他这是在问邓舍会不会因为立了罗官奴为妃而感到不欢畅。毕竟，人所共知，邓舍仿佛更喜好的是颜淑容。这类话，也就洪继勋敢劈面问出来，还不带打扣头，半点弯儿不绕的。直言不讳相问。

他想了一想，叫侍卫，叮咛说道：“快中午了，令膳房备下一桌酒菜，送去潘贤二府上。就说是我赐给他的。”那侍卫报命要走，邓舍又道，“等一下。……，奉告他，好生做。保卫泰山的任务，他办的不错。我都一一看在眼里，全都记下来了呢。”侍卫恭谨接令，躬身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