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 盖州 2[第1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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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舍转转头，踌躇了下，没有将潘美的血书丢掉，细心地折叠起来，放入袖中。便如他留下李成桂府上横匾一样，他也决定要留下这封血书，来时候地提示他：不必然非要有盖世的武功，才气够成为豪杰；而有了盖世武功的，却不必然就是豪杰。

好一个关铎，好一个纳哈出！

洪继勋曾有阐发，关铎早有反心，现在看来一点不差；他既有反心，重找个背景，投降纳哈出也没甚么奇特，当然也有能够，他这个投降是假投降。不管如何说，他总有投降的意义，应当没错。

“沈阳呢？”

围困东牟山的元军主将，嘲笑一声：“由它去吧。”

“将军？”

沈阳到辽阳半日可到，也就是说，明晨一早，辽阳保卫战就要打响。

“我八百里加急！派出去的信使照顾四匹良驹快马能够替代，东牟山至广宁，一日可到。现在被围已经，……”潘美暴躁不安，挥手狂喝，到底最后明智克服了情感，未说完的话戛但是止。

“你是说？”

火炮轰鸣，一股股的元军铺天盖地，掩上东牟山。

他记起刚才那部将所言，底下再弥补一句：“关铎屡与沈阳暗里勾连，今观东牟山被围，竟如关铎亲手奉上。君往援辽阳，此忠也；然岳武穆忠乎？一死罢了。

引自袁参《上中书姚令公元崇书》，原文为“夫幽则有鬼，天则有神，鬼神之间，参所必有。如使参敢负于君前，则鬼神之灵其诛之，敬以自盟！”

“不但要取，我还要比及火候到了再取。”邓舍心想，取的早了，有失观虎斗的企图，也倒霉夺下盖州后的展。

太子河外，处在元军重重围困当中的东牟山上。

不过，他再次展开潘美手札，低声念了两遍干系关铎的语句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，人临死之时，直觉常常灵敏得可骇；更何况邓舍本就感觉盖州此战疑云重重。他揣摩再三，越想越感觉潘美说的不错。

1，夫幽则有鬼，天则有神。

辽阳危局，关你邓舍何事？老关对你防备猜忌，就不信你会忠心耿耿。不消说，所谓“所部诸将”，定是方补真、许人、李靖无疑！

“报，太子河红贼拔营，往鸭绿江边去，似欲汇合双城的陈虎部。”

而现在呢？不但痛责关铎，连他的寄父潘诚也成了“粗且蠢”，更自比赤子，视小他很多岁的邓舍为父母，几近颠狂乱语。

“我军拔营，东牟山鞑子只派了少股标兵远远张望，远近二十里，并没有反对我军的仇敌。”

……

“探马回报，沈阳北城门大开，无数鞑子部落部民，络绎入城；南门外鞑子官军大营，前锋已经派出，观其进军的方向，恰是辽阳。”

“鞑子前让而后围，行动太叫人生疑；联络老关遣派咱来东牟山之前，多次潜派信使来往沈阳；又加上小邓信中言道，老关迟疑满志、力排众议，一力攻打盖州之际，盖州生变。将这几件事联络在一起，末将如何想，如何感觉不是味儿。重重疑点，实在叫人难安。”

那救兵却迟迟不到。

一个不知内幕的谋士，面带忧色，道：“怕是要去打盖州，不如拦一拦？”

元军主将嗤笑道：“他若回双城还好，要去打盖州？哈哈，相爷自有奇策。”他不再多说，转目了望东牟山，皱了眉头，不满道，“戋戋一座小土山，老子出军日前，向相爷包管三日可下，今儿第几天了？传令，加大进犯力度，老子要用潘美的人头，来做辽阳大战的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