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 山东 1[第4页/共5页]

“侯爷觉得，这和约，海东有几分的诚意？”

洪彦博起来，绕着舱内转了转，下了决定，道：“上策过急，下策不成取。刘懦夫刚才两次提及三国，彼时，蜀、吴联手，以曹魏之强，也免不了受一场火烧赤壁的大败。何况你我之力，远胜蜀、吴。小邓纵强，不及曹魏。你我联手，邓贼何足虑也！”

洪彦博与金镛面面相觑，一个不敢信赖，一个猜错了。两人呆了呆，洪彦博道：“辛苦刘懦夫了。不知是何惊天动地的大动静？请讲来。”

高丽王杀了奇辙满门，与奇氏结的有仇。邓舍崛起之前，蒙元多次调派信使，前来威胁，宣称要百万军马横过鸭绿江，灭高丽之国，为奇家报仇。在高丽王的眼中，邓舍不是好东西，纳哈出也不是好东西，全都不值得信赖。

洪彦博颔，道：“既然如此，请懦夫明言吧。你我该如何连合？如何共抗？”

他问巡查的士卒：“远近可见有船只出没？”

刘旦说，他们与海东的和约签订的很困难，是真是假？金镛不晓得，可他晓得，洪彦博与海东的构和，绝对称得上步步维艰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。如果邓舍底子就没和谈的诚意，何必如此寸步不让？

众士卒簇拥下，两人定睛旁观，见岸边飞奔过来一骑。

他掉头四顾，茫茫雾海，可不恰是埋伏的良机？

“邓贼，即为虎狼之辈。就眼下来讲，海东强，而沈阳、高丽弱。邓贼要想吃人，上策莫过于分化，各个击破。他与你我签订的和约，不过是个幌子。小人必定，不出三个月，海东必定发兵。并且小人还能够必定，当其冲的，不会是我沈阳，而必定是高丽。”

高丽末期，有很多高丽贱民插手了倭寇。“厥后李氏朝鲜王朝世宗二十八年，判中枢院事李顺蒙在谈到倭寇成员时说过：‘据闻倭人只非常之一二，余皆朝鲜人假着倭服聚众结党为乱。’”

雾中海上，三人击掌为盟：“有你我而无邓贼，有邓贼而无你我。”

相互扳谈间，他曾略微提及高丽王并不见怪他们的投降。并且，他们在王京的亲戚朋友也没有一个获得连累，过的仍然很好，表示他们是否该做些甚么？固然当时李春富、朴献忠对此置若罔闻，但说不准会暗中有所心动。

刘旦依言重新坐下，道：“邓贼之意，既在高丽。设如昔日之三国，我沈阳当然晓得唇亡齿寒的事理，不会坐视不救。小人来见侯爷，带有我家大人的密令，……，愿与高丽达成协约，精诚连合，共抗邓贼！”

“你家大人，能够代表纳哈出丞相的定见么？”

在箭矢射程以外的处所，来人止住坐骑，马鸣萧萧，一声长嘶。此人大声答道：“北边来客，有急事，求见南阳侯！”说着，丢下长弓，跳上马来，往前走了两步，伸开双手，以示身上再无别的兵器。

金镛与他对话，两人说的都是高丽语，听他如此答复，悄悄纳罕：“北边来客？”看了洪彦博一眼，见他也是一脸的茫然，问道：“侯爷，他想求见您，见是不见？”

“懦夫请上坐，固然讲来。”

“大人此言，实在好笑！戋戋数千马队，莫非就能对我沈阳形成威胁么？别忘了，我沈阳以北，牧场万里，操弓控弦之士，何止千万？也好，就按大人所说，邓贼之意，其实在我沈阳。叨教大人，他得了沈阳以后，将要面对的是甚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