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 山东 1[第1页/共5页]

“我家大人有三策，请侯爷挑选。上策，先制人。你我约定时候，在邓贼脱手之前，先打他一个出其不料，两家共同出兵。你取平壤，我夺辽阳，并联络辽西世家宝，管束其辽东主力。然后你我会师鸭绿江边，囊括海东，攻入关北，尽诛邓贼翅膀！”

他跳下海船，上的坐骑，打马远去。他会高丽话，打扮也是高丽的打扮，不怕人看出马脚。加上他技艺敏捷，混过鸿沟线，悄悄松松。他走了一程，回了望，看淡去的雾中，高丽使团的坐船拔锚渐去。

“叨教下策。”

“大人此言，实在好笑！戋戋数千马队，莫非就能对我沈阳形成威胁么？别忘了，我沈阳以北，牧场万里，操弓控弦之士，何止千万？也好，就按大人所说，邓贼之意，其实在我沈阳。叨教大人，他得了沈阳以后，将要面对的是甚么？”

他看了看刘旦，接着说道：“倒是沈阳，……，阵势开阔，合适马队作战，并且邻近双城。不知刘懦夫对此，又有何观点？”

洪彦博颔，道：“既然如此，请懦夫明言吧。你我该如何连合？如何共抗？”

他问巡查的士卒：“远近可见有船只出没？”

当然，此中不解除邓舍有做戏的成分在内。甚而言之，或许，他就是在做戏，想要用心以此来麻痹高丽的警戒。

“不错。”

他自从海东返回，这是头一回停靠岸边，一起上从没下过船，更没上过岸。此人如何晓得船上有他？

雾中海上，三人击掌为盟：“有你我而无邓贼，有邓贼而无你我。”

刘旦说罢，长身而起，朝两人拱了拱手，道：“小人言尽于此，信或不信，请侯爷自断。不敢再担搁两位大人的路程，这就告别。”回身要出去。

刘旦跪在地上，挺直了腰，眼转滴溜溜往摆布一转，杜口不语。他这架式，清楚叫洪彦博屏退侍卫。洪彦博迟疑不决，道：“舱内世人，皆为本侯之亲信。刘懦夫不必多疑，但请讲来。”

金镛细细重视他的神采，非常安然，坦开阔荡，没有涓滴作假的模样。洪彦博收了笑容，面色垂垂凝重，他下认识地拈动髯毛，问道：“懦夫刚才讲，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，莫非，可就是，……？”

洪彦博肯定了刘旦的身份，悄悄交还玉佩，叮咛侍卫们退下。

“这，……”

“实不相瞒。我辽阳行省与海东邓贼，也签订有一份和约。只筹议细节，就用了四五天的时候，此中构和的难度，料来尤甚贵邦。但我家大人，对这份和约，底子就没抱有一丁点的但愿。”

“懦夫此言何意？”

洪彦博心头疑云大起。

他起家，亲身扶起刘旦，请他入坐，笑道：“本侯有些印象，……，对了，仿佛庆典日上也见过你。对，对，你当时就跟在张大人的身后。噢，刘旦，好名字。”他拱了拱手，“辛苦懦夫了。”刘旦边幅平常，他记不住在道理当中。

洪彦博踌躇了会儿。金镛道：“此人单人独骑，却不像是盗贼。自称北边来客，……，噫，莫不是海东？”

“归去双城不假，但不是为了探亲，而是为了去征召女真马队！辽东一战才过，邓贼就迫不及待，又是扩大步兵，又是招揽马队。他如此火急地招兵买马，不是为了兵戈，又是为了甚么？莫非他海东的粮草很充盈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