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 渔翁 4[第3页/共3页]

死士的领大声应诺，一手挽苍鹰之旗，一手举刀，振臂而呼，百十执大斧的懦夫呼喝奔出。一群人固执十几条高高吊挂溃卒头颅的杆子，状若疯虎，嘶叫着撞入敌阵。

……

杨万虎裸身当前，许人惭愧难当。一个亲兵，――是他的本家兄弟，为了他的安然，扯着他的袍子，苦苦要求：“将军，鞑子锋锐，先撤一撤吧。有杨将军挡着，咱能够把第二道防地做为首要戍守的……”话没说完，许人抢过他手中马刀，飞刀砍下了他的脑袋。

元军的批示官或许看出了邓舍的企图，或许没看出邓舍的企图。但不管如何，他们基层军官数量的不敷，形成束缚不力的局面，全部后阵的元军，一步步地堕入结局中。

混战的疆场上，李靖吃力地冲杀到邓舍的面前，他也重视到了许人部的动乱，他奋力叫道：“将军，需、需得在许将军部败退之前，尽、尽快击溃我马队劈面之敌。 不然，后、结果不堪假想！”

“真你狗日的，改名叫铁狗吧你！”

他两人一站一伏，便如两端嗜血的野兽，相互嘲弄、调笑地对视。一支短矛，穿过人与人的裂缝，带着风声，直射过来；锋利的锋芒奸笑出酷寒的冰芒，他两人都没有防备，锋芒就将近及身，一面盾牌探过来，将之挡下。

两面丈余高的大旗，呼啦啦展开鼓台上，杏黄色的旗号上，斗大的墨字誊写了两句春联，上联是：“江山奄有中华地”，下联是“日月重开大宋天”。

这呼啸声越来越大，到的最后，即便连辽阳的红巾、乃至包含了许人、李靖，都若颠若狂，蓬顿足，嘶吼如狼：“存亡愿随大将军，大将军旗号所向，虽死不休。”

他呼声，喝道：“叫河光秀展旗！”

他挥刀后指，喝令监阵官们：“悬溃卒之，将旗杆拿来，放于阵前，以儆效尤！”

许人仰天大笑，他道：“鞑子残暴，夺我故里，杀我老婆；此恨绵绵，存亡不休。诸君，纵死，你我兄弟相从，也要大闹鬼域，将那鞑子死鬼再杀个干清干净！”

“令：河光秀部左、右两翼后撤六十步，中军后撤四十步，促使鞑子趋前的同时，变更奇兵备战。”奇兵，也就是预备队。

说这话的时候，他面上带点忸捏。

许人部稳住了阵脚，邓舍做出了定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