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 先抑[第2页/共4页]

王士诚来了兴趣，细心瞧看，统共两样东西。一柄短剑，一顶毡帽。他如有所思，点了点，转顾邓舍，惊奇地说道：“短剑、毡帽？有点眼熟！是，是，……，哎呀，这，这，……，莫非是？”

“叨教燕王，海东可有近似的馆阁么？”

邓舍表示毕千牛退回坐位，端起酒杯，笑道：“王爷，……，诸公，月余来，承蒙诸位地热忱接待，受之有愧。我今已然病好，待贵省与我海东罗公检阅过海军以后，三五日内便会转回海东。现在乱世，山川相隔。一别以后，相会不知何时了。男儿应是重危行，岂让儒冠误此生？此句，愿与诸位共勉。洛阳亲朋如相问，一片冰心在玉壶。此酒，请与诸位共饮。”

这三位，若论勇武，别说海东，放在全部的北地也皆为少见，当之无愧的万人敌。

“燕王为客俺为主。若不早到，怎显心诚？”

每套案几之侧，皆有一个仅着轻衣纱裙的仙颜侍女伏在地上，等候服侍。案几之间，并隔有充足的空地，供人行走。

“并且，以我之猜测，我海东只要肯叛逆军，那么北地群雄也必定不会全都作壁上观的。只要能有一支人马助我，胜算便起码可有八成。”

“正因为庆功的原因，以是穿戴戎装。”

“何如孛罗、察罕兵盛？”

虽只三人，气势惊人，欢乐盛宴顿时仿佛变成了挞伐的疆场，杀气凛然。特别他们冲动壮烈的神采，仿佛只要邓舍一个号令，那么即便明知不成为，他们也会虽千万人吾往矣，视死如归的断交，在高烧红烛的映照下，在罗衣侍女的烘托下，更是给人了非常激烈的印象。

“许人、李靖诸将，现皆在辽西。都很好。”

此时已然入夜，堂外两侧，大红灯笼成串地挂起，映得前后一大片亮如白天。赶来赴宴的人络绎不断，车如流水马如龙。放眼尽皆朱紫，入目俱为冠冕。人头簇簇，热烈不凡。王士诚早到，与续继祖等相候阶前。

又等了半晌，待诸人悉数退席。王士诚先端起酒杯，做祝酒辞。

“只要能有一支人马互助？”王士诚迷惑地瞧了眼邓舍，他道，“我益都，……。”

邓舍一笑，说道：“王爷猜的不错。这两样物事别离是许人、李靖送来的。本为王爷之物，瞧着眼熟本也应当。”

邓舍步入堂内，面前一亮。

邓舍沉默，半晌，道：“单我海东，有五分胜算。今我海东兵压辽西，辽西世家宝非我敌手，克服他是轻而易举的。得了辽西后，我海东若没有援手，那么攻取腹里、进逼多数的战事或许会碰到些困难。但是，事无不成为，总要试一试，才知分晓。

邓舍虽在迎宾馆内居住多日，却从将来过此处，连连奖饰，说道：“雕梁画栋，金碧光辉。既壮且丽，气势恢宏。益都的富庶，名不虚传！”

“王爷，且请喝酒。”

王士诚问道：“如何？”

此次宴席专为海东庆功，诸人皆没带女眷，王夫人也没有来。邓舍与王士诚并排坐在上正面，海东、益都的臣子们别离坐在他们的左、右。一如旧例，文臣在左，武将在右。邓舍拿眼旁观，见益都来的人中，大多都是在前次拂尘宴上见过的。文有姬宗周等，武有续继祖、刘果、高延世等。

邓舍神采不动，笑道：“王爷美意，敢不从命？”他城府深沉，对王士诚“待你走时”四字，仿佛未闻，好似默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