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 诊脉[第4页/共4页]

“燕王刚才所讲的笑话，实在好笑。”

“或许要不了一个月。”

田家烈从进门伊始，就不竭打量察看，一会儿看看室内的安排，一会儿瞧瞧案几上的药碗，更多的察看放在了邓捐躯上。

传闻邓舍的府中，三妻四妾，上到前高丽的公主，下到服侍的侍女，养了不下数十个女子。有个受宠的姓李，更是邓舍从臣子哪儿抢过来的。拿到面前，与邓舍“醇酒妇人”的志向一比较，王士诚坚信不疑，涓滴不觉得邓舍在作假。

王士诚耳根子软，田家烈说一次、说两回，也不免会使得他对邓舍起些狐疑。这些日子里，他颇派出了很多人，往去海东，探查邓舍之前的作为。细作们给他带回的谍报五花八门，却有一个共同点，就是海东百姓，皆众口一词，赞邓舍仁厚。

王士诚听不懂中医的病理，姬宗周低声对他解释了。他“噢”了声，说道：“本来是冻着了，不，热着了。”王士诚在辽东待过，晓得益都的气候的确比辽东要热上一些，并且潮湿的多。邓舍长年交战辽东，对益都的湿热不太适应，并不奇特。

又有件小事，吸引了他的兴趣。

王士诚既心不在焉，田家烈也目不转睛旁观吴钰林的诊脉，他们两人都没有第一时候回应邓舍的话。

“暑热之邪，侵袭肺卫”如此，浅显的话讲，即为热感冒，热感冒。邓舍半倚在床上，盖着被褥，室内又没开窗，很闷，他面色惨白，额头热汗出，小声小声地说话，时不时干咽几下，表示咽喉疼痛。就他外在表示的这些症状来看，确切像是热感冒。

田家烈压下思疑，改口说道：“方才燕王说待归去后，会再遴选些许仙颜的高丽女子送与我家主公。鄙人有个不情之请，还请燕王殿下答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