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 文宣[第1页/共5页]

骆永明回位坐下。平话人抹了把汗，与世人道：“幸亏他只少了一臂，腿还齐备。要不然，跌倒在地，谁扶得起？”不等世人轰笑，神采一正，说道：“赵左丞仪表不凡，实乃我海东栋梁。不过，人无完人，他有些口吃之病。这在咱城中也不是奥妙，诸位必定早有听闻了。

那残疾木口木脸，说道：“俺虽缺一耳，却非聋子。你鄙人讲的是‘七星八斗阵’？”

“‘血勇之人，怒而面赤，脉勇之人，怒而面青，骨勇之人，怒而面白。’想当年，荆轲刺秦王，同业有一懦夫，名叫秦舞阳，年十三敢当街杀人。‘人不敢忤视’，瞥见他的人都不敢正眼去瞧他。这小我‘怒而面白’，平活力脸就白，他就是骨勇之人。

“张元帅擒了鞑子元帅，又怎生做？可斩了么？”

那瘦长平话人道：“俺传闻张元帅是个红脸儿，可对么？”

“诸位，这刘皇叔若无关云长，则可贵三分；这曹魏若无邓艾，也难灭蜀。方现在，我海东军中，勇武有张元帅，可比关云长；智数有赵左丞，可比邓艾。虎将如云，谋士如雨。你们说，那察罕来犯，怎能不败？”

邓舍“噢”了声，略微有点印象。说道：“是了。此人名叫、名叫，……，骆八五，对么？”

“那是天然。”

“问俺就问对了人。”

“走吧，再去别处逛逛。”自有侍卫扶了洪继勋下来，往去酒楼还了座椅，世人边行边逛，直到傍晚才回。

邓舍听了，没说甚么，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。罗李郎知其情意，海东军法规定，凡因战而伤残者，可送处所，命妥当安设。那残人因南高丽一战，缺了一臂，按事理说，就不该再留在军中，以免影响战力和士气。

“怎生讲？”

“能力如何？”

邓舍本自欢乐，闻言之下，顿时不喜。

那瘦长个儿的艺人，待听众笑声落下，惊堂木一拍，续往下说道：“且说那乐毅，次日宣谕诸将，言道：‘齐王无道，侵凌诸国，吾今佐燕王，会合秦，魏，韩，赵四**将，共灭无道齐君，以雪先王之耻。汝等有功者赏，怠慢者斩！’宣谕毕，遂布下七星八斗阵。

“俺传闻赵左丞仪表不凡，不知言谈如何？”

“赵左丞？你既然做为信使，应当见过他吧？”

邓舍参军前，上胡匪中很多人都喜好听平话，他也没少跟着凑热烈，略听半晌，即晓得这平话人讲的是《乐毅图齐》。乐毅乃燕国之将，齐乃山东之地。乐毅一战而尽得齐国之地。套用在今时，倒是非常贴切。

坐在主位的一人，身量甚长，奇瘦非常，约莫搽了胭脂，脸颊通红，板着脸，一本端庄的。下另坐一人，倒是个残疾，缺左眼、少左耳，左边袖子空荡荡的，胳膊也断了一支。

瘦长平话人一缩脖子，装着吓了一跳，随即正色说道：“你这残废，俺却把你看低了。没推测你倒是人残心不残。诸位，‘米粒之光，岂敢与皓月争辉？’这话说的不错。有句古话不知你们听过没有？

骆永明点头答允，欲待开口，那平话人又道：“且慢。”故作悄声，与听众们道：“你们且看了，俺能叫这厮学鸡叫。”世人皆兴趣勃勃。

“你却不知，俺这胳臂是如何丢的么？”

听那平话人，言归正传，又接着讲书，说道：“乐毅既摆下七星八斗阵，引那齐兵入阵，亲督百万雄师，混战一日夜。齐兵大败。杀得尸横遍野，血浸成河。齐王无措，引败兵走入齐城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