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深冬 1[第5页/共7页]

邓舍又问道：“何为义？”

演出以后，流行一时，引发了颤动的反应，与另一部热播的杂剧《感天动地窦娥冤》，可谓珠联璧合。

一千马队自归入城中虎帐驻扎，邓舍携诸将、文武，长驱直入，进了翼元帅府。

邓舍屡战屡胜，平辽阳、收辽左，摈除元军，尽有辽东，不但在汉人之间，即便高美人中也多有各种的传闻，有说他天星下凡的，有说他金甲神转世的。因了白莲教的原因，设想力丰富的，另有说他会吞云吐雾、撒豆成兵的。

文华国奔到近前，一眼瞥见了邓舍。

衙门制止百姓出行，却不由止他们趴在窗边旁观。住在城中别的处所的住民，大多堆积了解的临街人家里，邓舍除了打平壤时来过一次，这是第二次来。绝大部分的百姓只闻其名、未曾见过其人。

平壤城内，角楼上寒钟响起，雄浑婉转。宿在楼中的群鸟惊飞，散满拂晓的天空。前两日落了场雪，固然已经停了，但是俗云“下雪不冷融雪冷”，融雪的时节最为酷寒，微明的晨光下，街道上少有人行。

等未几时，哨探快马返来，邓舍的车驾呈现远方。文华国忙打起了精力，号令伐鼓吹打。雍容高雅的乐声中，他接过金灿灿的两柄大锤，翻身上马，率队前迎。

百姓的运气，或许把握在上位者的手中。上位者的运气，必然把握在百姓的手中。这一句话出自孔子，千载之下，令人闻之惕厉。

平壤城中，万民喝彩。仁者爱人，万千百姓齐声高呼：“将军仁义。”

如果说以上这两则，女军还仅为帮助所用，那么平阳公主的娘子军，当之无愧的红粉豪杰。宋人奖饰平阳公主，赞成她“伟烈”二字。

“至于我为何做出这般行动。

街边巷角的屋舍中，沉默半晌，待再有专人用汉、丽的俗话别离报告一遍，蓦地间，震天价，爆出一阵喝彩。有按捺不住的，健忘了禁令，冲出屋门，跪倒街边，叩首高呼，差点万岁都喊了出来。

好学不倦的毕千牛问道：“将军在想甚么？”

城门口鼓乐齐鸣，邓舍抢先而入。

“大将军派俺驻守平壤，为的保一方承平。平壤为南北之重镇，东西之要道，前镇边陲，后输粮草，左通海路，右连双城，忙得很，事儿很多，俺日过万鸡，那里会耐烦每天去见这类人？不下重药，治不了泻肚。俺不热诚他，如何叫那些门外列队的绣花枕头们知难而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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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丢了金锤，滚落上马，纳头拜倒：“末将，文华国，见过大将军。”

“莫看他年小，却比文大人更像个官儿。”有高美人由衷说道。

邓舍说一句，有传令官大声反复一句，每个字，每句话清清楚楚传入平壤百姓耳中。

深冬的凌晨，夙来清冷，清冷中带着活力。

此话言之有理，亡国则忠，乱世当中呢？仁更加首要。姚好古为之意动。

一向未曾说话的姚好古，悠悠说道：“君者舟也，人者水也。水可载舟，亦可覆舟。君以此思危，则可知也。”

这话一点儿不好笑，可贵揭示高低融融的场合，不笑不免冷场，数十官员纷繁陪笑。有见机的，恭维阿谀地说道：“将军仁厚，体贴入微，卑职等诚惶诚恐，伸谢恩德。”不顾积雪，咚咚磕了几个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