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扣城 1[第4页/共5页]

破永平，里应外合，没有攻坚。这一次，环境截然分歧。他凝目望着不远处的双城城墙，静听炮火轰鸣，回想经历过的多次攻守城战，盘思有无妙策能够减少伤亡，加快破城。

城脚的敌楼、战棚，几炮过后，坍塌成堆。二三百高丽士卒死伤二十几个，剩下的无处安身，只得又从藏兵洞中归去城中。

遵循元朝法律，悍贼被抓三次才有资格放逐辽阳。由此可见，这批人都是惯犯，被放逐的处所又极其苦寒，待得时候一长，更增蛮野之气。无不是轻死之徒。

雄浑厚重的鼓声，响彻军中。仇敌的城头，随之擂动战鼓，两边像是比较高低似的，鼓声一阵比一阵高。远处山上的夜鸟，惊飞四起。邓舍等人脚下的空中，仿佛都被震惊的颤抖。

将近中午，壕沟填平了四丈长，十丈宽。邓舍传令，矗立在他身后的巢车上传令兵挥动旗号，击响金锣，赵过率部下抢回填壕时战亡士卒的尸身，一并退下。接下来，轮到李和尚出马。仍然把半截船顶在上边，几个百人队抬起填壕车，迎着炮石弓矢，冲到壕前。

城头的大炮开端轰鸣。双城大炮只要一门，但如果次次都能对准的话，杀伤力也不小。连着三炮，击中了一簇士卒，半截船抵挡不住，破裂溅射。下边的士卒有几个被铁弹击中，倒了一片。没受伤的拉拽起他们，弯着腰，缓慢跑回。途中，又被箭矢射倒几个。

入夜不久，城头俄然鼓声高文。轰动起了邓舍，忙出营旁观。无数火把围照着，十几个血淋淋的人头，吊挂竹竿上，绕着城墙，巡了一圈。赵都赤城头大呼：“妄做贼人内应，卖我城池者，这般了局！”

城头的仇敌鼓噪叫唤，点亮了火把，城上城下照得亮如白天。队正百户大声喝令，弓箭齐。因为是临时赶制，半截船打造得有些粗陋，但非常健壮，顶盖用木板、实木联络，密不通风。弓矢射不透，未几时，第一波填壕的士卒返回，半截船上插满弓矢，却没一个伤亡。

军中可做攻城之用的大型东西只大炮、巢车等寥寥数物。以是，必须临时赶制填壕车、云梯、乘车、半截船这类东西。

后营里正在加急赶造填壕车，填壕车的用处和云梯差未几。只不过一个是向上放开，一个是向前铺展。多个填壕车并在一起，宽度可达数丈、乃至几十丈。架在壕沟两端，便如一座大桥，士卒们能够从上边冲过沟壑，达到城下。

士卒远来，但是还不能尽数歇息。

第一轮进犯，临时到此结束。盘点士卒，填壕时伤亡百余，上云梯又伤亡二百。仇敌有城墙庇护，略略预算，充其量伤亡百人。城门前温馨下来，地上血迹成片，战死的都运了返来，但是还剩有些许残肢断臂，来不及搜检。孤零零地落在一片箭矢丛里，又惨痛又血腥。

分开永平前，邓舍裹挟了城中工匠，并上流民中的工匠，构成一营。人数未几，约四五十人。交给6千五批示，配上两个千人队，连夜赶工。

双城接远洋边，气候潮湿。固然偏北，较之鸭绿江以西，反而更加和缓。邓舍挑选了正门做主攻方向，宽达十几丈的壕沟前，这会儿空空旷旷的没有一物。几颗寒星挂在天涯，肃杀冷僻。

高丽士卒借机清算器具，歇息半晌。只要红巾的两门大炮、火铳手，还在轮番射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