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关铎 1[第1页/共4页]

毛居敬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得意邓万户来信，关平章本意派些军马远迎，不料万户来得这般快，……”打量了下邓舍带来的军马，问道，“邓万户带来了多少人？”

偶尔也会有骑着快马的士卒插手此中，他们横冲直撞，用马鞭和刀鞘硬生生挤出条通道。他们要么是出城巡查，要么是有军情回报。挨了打的百姓自认不利，谁叫没眼力劲儿呢？如何就没早点看到，老诚恳实地让道？

方补真是纯粹的文官儿，骑术不太好，骑在顿时晃来荡去的，提不起度，道：“将军自管先行，卑职跟着就是。”

毛居敬身为关铎的亲信嫡派，邓舍为甚么奉旨前来，贰心中一清二楚。

然后纳高丽宗室女儿，赏府中婢女给诸将，又安排好秋收、编水军、扩新军、互市道、促汉化、安抚处所等诸般军政，这才出发。辽东的局势只传闻越来越紧，详细环境他不晓得，趁着空儿，问毛居敬，道：“叨教元帅，听姚总管讲，鞑子来守势日急，末将路上却没见甚么动静，究竟环境如何？汴梁主公那里，有没有甚么窜改？”

姓杨的千户和身边骑士说了两句，也不走，拨马转到一侧。守门千户既知其来源，也不睬会，只转头看，关铎的军令很快就到。邓舍小小万户，用不着关铎亲迎，约莫为表示正视，来人的官职却也不低。

玄月初的一个下午，阳光亮媚，微风缓缓，温而不热。

问归问，回城的标兵无一例外不会说出一个字儿，关平章军纪严明，他白叟家的铡刀可不是茹素的。不过，明天倒是出了个例外。回城的标兵大老远就大声叫唤：“赶了百姓，……狗日的，给老子让道儿！让道儿！”

配了将士，邓舍不能遗漏，可惜高丽王没女儿，选了三四个宗室女儿献上，聊表更加赔偿之意。邓舍诚恳不客气地笑纳了，除了其宗室女儿，其他的刚好交给洪继勋，由他练习歌舞，转手暗中发卖。

他的眼睛白多黑少，一看人，就跟翻白眼似的。邓舍重视不去多看，省的引发曲解。亲兵队长毕千牛举起马鞭，指着火线，道：“将军，快到了。”

毛居敬和方补真夙来了解，两人见面，一个城上、一个城下，聊了两句，当着杨万虎的面，不便深谈。毛居敬当即命令开了城门，放下吊桥，引十几个文武官员，出城相迎。

“契丹神册四年，葺辽阳故城，谓之铁凤城，以勃海汉户建东平郡。天显三年，迁东丹百姓居之，升为南京，名天福城。幅员三十里，有八门，其宫城在东北隅，南为三门，壮以楼观，四隅有角楼，相去各二里。外城谓之汉城。天显十三年，改曰东京辽阳府，金、元皆因旧城。”

城门的百姓顿时炸了锅，不管来的是敌是友，保命第一，个个焦急进城。乱哄哄成一片，挤做一团，你踩了他的鞋，他踩了你的脚，胆量小的大哭叫唤，体力弱的被拥倒在地。幸亏有羁系士卒的压抑，一阵暴打，逼迫着规复了行列。

到的近处，看的清楚。两骑一文一武，左边一个裹着红巾，按着刀，抬头大呼：“城大将军听了，俺是双城管军万户府上万户邓将军麾下。奉主公旨意，为杀鞑子，从高丽来援。为免扰城，现雄师驻扎十里以外。”

“已有人前去报信，你且归去吧。本将守城有责，没有军令，不能放你入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