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过年[第4页/共5页]

“固然，看起来主公更照顾老颜，也更照顾颜淑容。但是，传闻这回接罗官奴来益都，顺道也还把颜淑容接来了。老颜去平壤上任，主公偏不留颜淑容在平壤，而是接来益都。有些古怪。如许看来，罗官奴有喜，母凭子贵，若真的生个男孩儿，也不是没有能够。”

爆仗声中一岁除，东风送暖入屠苏。

“很欢畅。交口奖饰。都说主公仁厚。臣中午宴席上，邻座是益都府的几个官员，还闻声他们谈起，说百姓们无不戴德戴德。奖饰主公此举，可谓德政。”

这道贺新年，本来依邓舍的意义，官方能够办一办，王府就省了。毕竟才经战事，仿佛应以俭仆为上，不宜大操大办。洪继勋等果断反对，他们提出来：就因为才经战事，且海东新得益都未久，以是，这个道贺的典礼才应当越办的昌大一点。不然，说不定会引发官员、民气不稳。

檀奴，是潘安的奶名。

邓舍一提出毛贵，世人无话可答。心中都在想：“毛贵当然有才略，渡海来山东，以客军的身份能在益都站稳脚根，并发兵照应刘福通的三路北伐，曾经打到过多数城外。他要没才略，也做不出这等大事。只是，他若不死，我海东欲得山东，怕也是难上加难。”

俄然间，他由此想道：“洪继勋的态度窜改的如此之快，不但默许了刘果的被放逐，乃至就连对刘果在城外受辱，也是半个字没与主公提及。这与他的脾气，委实不像。莫非？是主公在立妃之事上对他做了让步？”

邓舍对颜淑容有兴趣，益都宦海的人都晓得。早在他没得益都之前，就曾送过几个婢女给颜淑容。把颜淑容送去海东后，又专门交代文华国、吴鹤年等细心照顾。要没兴趣，也不会做这些事。

“百姓们都如何说？”

姬宗周百思不得其解，又想道：“老颜的口风也够紧。我多次摸索，问主公接颜淑容来益都，是为何意？他倒是向来不肯答复。也罢，管是罗官奴，又或颜淑容，归正这等要事，都是非我能够参与的。

除夕前日，邓舍亲笔题写春联，教佟生养、邓承志将之贴上府门。

邓舍想起一事，问道：“我记得，颜公曾有提起，说益都府衙专门筹办了一些小吃、玩意儿，筹算分给城中贫苦的人家。这事儿办了么？”

邓舍调笑道：“晋有潘安，妙有姿容。少时挟弹出洛阳道，妇人遇者，莫不连手共萦之。今，先生与我划一行出游，看那女子目光，却竟是全都视我等若无物，无不流连先生身上。也可谓是今之檀奴了。”

“这些事我本不晓得，适逢倭寇乱齐，应益都的要求，我亲身率海军前来助剿。你们都晓得，我也是以在益都住了些光阴，这才垂垂体味内幕。深为不满。幸亏我还曾多次嘉奖过士诚，觉得他是真豪杰，不料本来是个奸佞之臣。却究竟此为益都家事，不好干与。

颜之希身为益都知府，越是节日，他越没空，又赶上升迁，不肯在这关头时候出甚么漏子，主动留下了在府衙值班。是以，没随在邓舍摆布。罗李郎对此事略知一二，答道：“昨天下午就分下去了。”

看他们欢笑着跑远，邓舍感慨地说道：“天真烂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