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 通商 3[第2页/共5页]

两人承诺不提。

片语可定人荣禄。四周百姓眼热情跳。

到了港口，海风劈面，了望海天一色，浩淼无边，浪花拍打在岩石上，碎成片片粉沫。港口边儿停靠的有外来的商船，帆竿林立，连成一片。这些商船，有些来自南部高丽，有些来自山东、浙江，间或有来自日本的。看起来很多，实在多为中小贩子，船也不大，运载的货色未几，贸易并不畅旺。

“小人知罪。”

那男人抬开端来，收了手。他打人时甚凶，这时见了邓舍，约莫一时回不过神来，呆了呆，拜倒在地。另有十数侍卫抽出是非刀剑，虎视眈眈地将之围在中间，抬眼去看邓舍，只等号令一下，就要别人头落地。

“只说了求活者来，俺就不该求活么？”

邓舍沉默了会儿，道：“也是老卒了。”不再理睬，驱马到人群外，低声说了两句。数十侍卫同声应和，叫道：“丞相大人在此，场上诸人听了，还不快快停止！”会说高丽话的，翻译畴昔，反复一遍。

那男人横眉恶眼，说的汉话，嚷道：“俺怎的就分歧了前提？”

不管上去几个，没一个一合之将，全数变作滚地葫芦。世人看的如痴如醉，连对这男人不满的高美人，也情不自禁大声喝采。

宋时，此地即设有船舶司。入元，亦曾为七处市舶司之一，“蕃人聚集”，南来北往的商船，包含东南亚的很多贩子，络绎不断。北宋时，就曾有人作诗咏赞，诗云：“一片繁华海上头，向来唤作小杭州”；到了南宋，人丁将近百万，其繁华之气象可见一斑。

“欺侮老爷？小人不敢！老爷威名赫赫，小人敬慕得紧，常与了解言道，恨不为老爷门下喽啰。今番丢了城中家业，抛家弃子，前来当兵，就为的跟从老爷，又怎敢……”那男人说的实话，因受了冤枉，顾不得恭敬，亢声辩白。

邓舍客籍在哪儿，那文吏位卑人微，还真是不晓得。他含混道：“仿佛也为北人。”

邓舍思忖很久，说道：“罗国器温而不厉，方补真激越锋锐。罗国器可为主使，方补真副之。”罗国器曾经军伍，胆色是有的，但他的棱角早就被磨平了。出使本国，当然慎重为上；战乱年间，不成没有锐气，方补真为其帮手，恰好合适。

“丞相老爷那里人？”

“此次募兵，只要流民。豪杰不是流民的有，分歧前提。”那文吏挣红了脸皮，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
邓舍点了点头，临时放下他不管，叮咛侍卫带上来阿谁偷懒喝酒的士卒，问道：“你既为老卒，当知我军纪。玩忽职守，擅离岗亭，是为何罪？”

“北人、美人皆为汉人，我海东之子民。鄙弃我之子民，即是辱我，你可知罪么？”

中午的日头不刺目，阳光晒在身上，微有暖意。

这士卒惊骇之极，抖抖索索，几近瘫软一团，半晌喃喃说不清楚。他礼服上的标识，上边写的有本人姓名、及所属上层两级军官的姓名。有侍卫看了，替他答复道：“百户方米罕，千户胡苏北。”

邓舍不由色变。

那士卒汗出如浆，颤抖说道：“当斩。”

他既然对峙要走，邓舍有一件事不成不办。中国礼节之邦，向来讲究礼尚来往，需得选出一名使者，备上一份厚礼，随他一起归去。

“令，方米罕御下不严，难逃其责，军棍三十，百户降为十夫长。胡苏北居上位，失管束之职，军棍十五，罚俸三月。以儆效尤。”邓舍军纪甚严，别说百户、千户，万户犯了错，也是该打就打，该降就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