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 袭战[第4页/共5页]

城头唱曲，已经渐至序幕。城下鏖战，方才刚入畅快。

一员将，重铠挺枪，跃马抢先驰出。五百铁骑紧随厥后。大喊而进。

郭从龙这话问的，真叫人无从答起。不像是疆场敌将相遇，倒仿佛邻家街坊会面。

察罕的主力多在十几里外，城门外四周，只要那数千的样兵，以及摆布两队的骑军。说时迟，当时快。也不过就是察罕一句话的空儿，郭从龙连人带马，已然撞入了样兵阵中。

冰冷的北风，袭掠而过，吹动城头上千百士卒的衣袍。卷动林立的红旗，带起邓捐躯后的披风，高低翻卷。他站立在城楼的最高处，仿佛伸手可与天接。鼓声、角声不竭，声声催促，懦夫陷阵。

他这连续串的行动兔起鹘落，迅捷非常。直等他退出阵外，驰奔入城，元军士卒才回过了神，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负重创的貊高摇摇摆晃从地上爬起，兀自一口口吐着鲜血，灰头土脸、东倒西歪。耳边如闻山崩，城头海东军顿脚挥戈，齐呼大声：“海东郭从龙！”

貊高报命跃马，奔下山丘。他惯用强弓，此时却没在身边，放在山丘下的侍从亲兵处。他马不断蹄，奔过亲兵旁侧，喝叫一声：“弓矢！”亲兵仓猝取出，他哈腰抄走。一阵疾风似的，赶至阵前。

他有万夫不当之勇，察罕的样兵固然也皆为从各营里采选出来的壮勇之士，兼且铠甲精美，但不及防备下，又怎会如何是他的敌手？

呼声动六合，风云变色。郭从龙冲阵敌军，邓舍擂鼓城楼，虎将负鼓，平章吹角。文武诸臣悉列观战，海东全军士气奋发。洪继勋乜视汪河，笑而问道：“叨教尊使，观我家主公如何？”汪河诺诺，道：“豪杰少年。”

世人驰行阵中，大喊鏖战，鼓噪而前。

西边山上，察罕问诸将：“冲吾军阵中，那个也？”间距太远，他只能瞥见个大抵，瞧不清楚细心。有侍卫答道：“见其军旗，上写：郭从龙。”察罕道：“但是活捉高丽王的那小我么？”侍卫道：“料来应是。”

冬空如洗，云聚云散。 洪继勋按住乐声，清声道：“且换《破阵子》。”

邓舍脚踏交椅，用毕千牛奉上的鼓槌，敲打李和尚背负的战鼓，呼喝续继祖，号令道：“平章为懦夫吹角！”三四个小校取来号角，抬住放在肩上，伴着鼓声，续继祖吹响开来。鼓声震惊，角声高亢。

他远来初至，营盘未立，实在不想久战。邓舍敢出城冲阵，实在已经让他刮目相看，大出了料想以外。冲阵的郭从龙，恰好又是这般的英勇，战到现在，只见他的大旗在阵中忽而左去，忽而右往，数千元军，竟然拿他一小我没体例。总不能因为他再调救兵上去，那不是反倒刚好如了邓舍的意么？不管擒不擒得下郭从龙，对己军的士气定然会有侵害。

郭从龙铁枪到处，击打在貊高胸前。打的他应枪飞起，人在半空，喷出一口鲜血。郭从龙一击到手，更不恋战，勒马挽弓，连射数箭，皆中其的，又把掉落地上的貊高射的好似刺猬。紧跟着，军旗招展，率五百人急退出阵。

傅友德脱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