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 间谍 3[第2页/共4页]

“何为弱者？”

这些东西大部分皆为豪侈品，除了棉布、册本以外，邓舍要了有甚么用？枉自华侈银钱，且与之前姚好古定下的互市条呈相悖，——条呈中明文规定，制止流入豪侈品。他需求的是弓矢、盔甲、火药、马匹、粮食，他更需求的，是丁壮、是技术工人。

姚好古深表附和。

姚好古看了洪继勋一眼，见他没有先说的意义，只是端着茶碗，轻抿慢饮，与昔日抢先言大不不异，心知他不过乎想要借此摸索本身的本领。

“恰是。”

“待新军练习一成，臣断言，不消主公亲征，只需大将一员，引万人虎贲，渡江长驱，耀武扬威，以我新兴百胜之强军，攻彼老迈低沉之高丽，何止摧枯拉朽，不战而定也不是没有能够。我军定可轻松取胜。

他说的面面俱到，一时之间，洪继勋却没甚么可弥补的，张了张口，翻开折扇，啪的声又合上。

故此，自他从了邓舍以来，洪继勋对他冷冷的，他也只是保持下大要的客气谦善，没有特地地去与他交友。两人一向不冷不热，大面儿上过的去，私交半分没有。

堂外夜风阵阵，吹卷入内，固然有火盆，仍然难挡冰寒。姚好古说了多时，嘴干舌燥，泼去冷茶，换了热水，喝了两口，感到了点暖意。他向邓舍说道：“臣的鄙意，大抵如此。此中必有不敷，……”朝洪继勋拱了拱手，“愿闻洪公高见。”

姚好古道：“臣觉得，要处理孛罗的费事，便在此两人的身上。主公能够与他们联络一下，不希冀他们臣服，乃至完整能够用划一的礼节对待，极力地援助一下他们。他们越活泼，权势越大，就会越吸引孛罗的视野。短时候内，可保我海东的安然。”

三人落座。

要提及来，邓舍无事的时候，也常常考虑下一步的打算。不是他说豪杰所见略同，他所想到的，与姚好古所说的，还真是相差不大，只是没有那么成型的体系。现在方略定下，面前豁然开畅，这年前年后的军政，便要环绕着它来运转了。

他说道：“席上张德裕讲我海东有五弊，当然夸大之词，是为说客的常用伎俩，不必理睬。但是细细思来，却也有几分事理。不说海东地广人稀，只说我东有高丽，西绝塞外，南隔大海，北有沈阳。三面皆敌。很快就要除夕，开春过后，便可发兵，主公下一步的筹算，的确需求好生考虑。”

他们需求的货色倒还简朴，畅行中国的高丽特产也就那么几种，比如高丽米、苎麻布、青器、铜器、新罗漆，以及人参、茯苓等药物，貂皮、水獭皮等皮草，最多了，再加点高丽纸甚么的。

邓舍转视洪继勋，洪继勋把玩茶碗，微微点头。

邓舍把这项事情交给洪继勋，是有事理的。一来，洪继勋发展高丽，熟谙昔日高丽与蒙元互市的环境。二来，他能言善道，心机周到，最合适构和。当然了，他性子有些傲气，过于锋芒毕露，不过到时候能够别的再派个老成慎重的，与他火伴共同。

“姚大人刚才说，沈阳若入我手，则北部的蒙古诸部必定要与我相争，‘陷我军于群狼之前’，该如何措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