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天算 2[第4页/共5页]

“是，是。”黄驴哥看邓舍没别的叮咛了，和亲兵们一起，下城调集士卒。

------

邓舍望了望西边山口，文华国第二波军报没到，想必正处在鏖战当中。文华国的攻坚才气不错，并且将在外，担忧也没有效。邓舍按下心神，回到棚内，考虑面前。

“回大人，全数办的妥妥铛铛。”吴鹤年抖抖袖子，取出一个小本。近似邓舍条记模样，只是小了一号。他端端方正捧在手心，翻开来，念叨：“计收群众粟米多少、禽畜多少，钱金、布帛多少，……”昂首弥补，“遵大人号令，皆依时价，用军卒交纳的器物与之兑换。”

严峻繁忙了一天两夜，军马该就位的都已经就位；该安排、重视的事项、细节，也都已经安排、重视。目前来看，残局还算顺利。

罗李郎先时跟着吴鹤年一起站起，这会儿局促地弓着身子，连声道：“大人用心良苦，仁民爱物。小人自惭笨拙，智略不及。”

恭愍王六年闰玄月，司天少监于必兴上书：“玉龙记云，‘我国始于白头，终究智異。其势水根木干之地，以黑为父母，以青为身。’若民风顺土则昌，民风者，君臣百姓衣服冠盖是也。此后文武百官，黑衣青笠。僧服黑巾大冠，女服黑罗以顺土风。”从之。

吴鹤年慎重道：“大人恩情，小人不敢辞。”罗李郎头磕得快，没拦住，衬得他好似回绝恩情一样，从地上难堪爬起。嗫嚅着解释，又怕说错话，脸涨的通红，半晌没吭哧出一个字。

两人摘下斗笠放在外边，翻开棚帘，一前一后躬身出去，跪倒叩首。邓舍扰乱石子，虚虚拦住：“地下水湿，免了罢。”

军报最后写道：“丽军探马几次，急欲逼近窥测，猜疑之状，尽显无疑。但是雨大夜黑，小人防备又严，他们不能从渔场处看破详情，小人顾虑，其会通报南面主营，调派游骑，抄至城下，观我救兵究竟。将军明断。”

只要罗李郎等人，和他景况相仿：有文明、被迫从贼。有了共同说话，又各有所求；一来二去，干系处的不错。特别罗李郎，怯懦、嘴笨，除了读书没干过别的，心无城府。好听点说是讷言浑厚；直接点说，不折不扣的好乱来。以是，本日来见邓舍，特地带着一起。

案上，白石四块，一在山口、一在双城南面、一在海边、一在定州；青石六块，二在双城、一在渔场，其他三块，紧挨南面、山口、定州白石。他虽处动手，却也已紧随落子，几路军马俱出。

“丽军气势汹汹，城中百姓……”

这块拈在别人手中的石子，不就是他的这十数年来的实在写照？做贼、参军，艰巨保存，何曾想过，有朝一日，也有化身棋手的机遇？固然他的棋枰只要百里，可用的棋子不过万人。对比畴前，不异翻天覆地。

1，高丽百官着笠。

这一节，邓舍有想过，自有对策。亲兵找到了黄驴哥，此时跟在身边，当即命令，命他引二百汉军，并五百汉人、高美人老弱，配给礼服，集结西城门处。待城外游骑侦得丽军游骑到来，即从西门出。

吴鹤年暗中提点他，是因有私心。他宦海老油条，深知本身孤身一人，无法下入了贼窝，为保命、为职位，没助力千万不成。军中莽汉，和他不是一起人；好轻易来一个洪继勋，狷介孤傲，不假言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