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细作[第4页/共5页]

诸将道：“定然不是还钱。”

邓舍没有答复。没有答复，就是答复。那民气中了然，行了个礼，回身去了。邓舍向杨万虎、郭从龙简朴地解释：“通政司的人。李知事才安插入迎宾馆中的。今后若在馆中见到他，你们只当不熟谙就行了，毋要暴露马脚。”

杨万虎心想：“动静传得好快。”口中答道：“将军听那个说的？俺不晓得。”刘果笑道：“杨将军还要坦白？益都军中好多人都晓得了。动静从哪儿传出来的，还真说不清楚。俺是听大王的一个幕僚讲起的。”

这么做有三个好处，一来，可得诸将感激，同时变相节制诸将。二则，也免得将来火拼时候，他们的家眷万一落入益都手中，倒霉稳定。三者，利诱王士诚，叫他觉得邓舍没在益都长待的意义。要不然，何必接了诸将的家眷送去海东这么费事？

射猎比武的成果，郭从龙第一，杨万虎第三。他开了这个头儿，对杨万虎不能不睬。刘果捧起酒杯，顺势说道：“两位河北状元饮过，且请山东探花郎，也饮一杯。”

郭从龙瞅了杨万虎眼，杨万虎微微点头。

现在益都的环境很庞大。毛贵一死，群龙无，没人能够有充足的声望赛过余者，独揽大权。总的来讲，分田丰与王士诚两大派。往细里说，两大派又分很多的山头。

他放下酒杯，教粉头斟上，正待说话，见高延世掣着酒碗，转列席外，走到郭从龙边儿上，道：“哥哥河北人，俺也是河北人。前日骑射，咱俩同得第一，该共饮一碗。哥哥意下如何？”

杨万虎、郭从龙等人也是方才来到，仓猝起家，两厢施礼。

“次早拂晓，坐门槛的那人就又来了，问仆人家：‘明天你叫我早来，甚么意义？’伸脱手，等那仆人家给他钱。”说到这儿，此人卖个关子，问道，“诸位猜猜，那仆人家如何答复他的？”

“虽能养士，不能用也。”

刘果微微皱眉，虽嫌他无礼，强自按下，道：“既如此，诸位，便饮起吧？”世人饮了此杯。杨万虎道：“高小郎快言快语，‘意气相投’四个字说的好，正合了俺的意义。诸位，功德成双，来，来，再饮一杯。”

诸将知他谈笑，不免恭维欢笑。又有人回声道：“俺有个笑话，恰好应景。”诸将皆道：“且说来，且说来。”

高延世哈哈一笑，意态骄傲，与郭从龙共饮一杯。

刘果有这层身份在，弟以兄荣，模糊以主持人自居。他话音落地，世人都说好。自有中间服侍的洁净丫环，去通传叮咛。一盘盘、一壶壶的好菜美酒，热腾腾、香喷喷流水也似的被端奉上来。

此人技艺纯熟，却没有领兵兵戈的根本，且有棱角。有棱角，便能够会不从命号令；没根本，就是个莽夫，充其量做个悍卒，派不上不消。那么，如何用他呢？分三步走，先，先叫他去感受下战役的残暴，磨去他的桀骜不驯。随后，拔擢千户。千户这个职位，打仗到一些战术的层次，大抵上仍然以冲锋陷阵为主。一边兵戈，一边教他读书识字、学习兵法，在实际中学习实际会进步很快。最后，视其熬炼的服从，如果好的话，加以重用；要不是这块料，没多猛进步，也就是当个勇将利用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