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破局 2[第3页/共4页]

他没有是以泄气，遭受劲敌，精力反为之奋发：“罗将军讲得不错，高美人主攻方向在定州，十拿九稳。定州城昨夜想必已遭围困。李将军送信，不知能不能回。诸位，有何对策？”

临时忽视困难，假定海边无敌。奇兵顺利过海，埋伏定州仇敌以后。主力破西山口胜利，绕远路驰援定州。约定时候一到，两路军队齐出，一正一奇，定州城内呼应。

文华国睃了他一眼：“罗秀才，你忒过谨慎。想当年老子跟从老当家，三四百人是如何纵横黄河两岸的？前怕狼、后怕虎，难怪你这官儿，越做越低。”

赵过的目光紧跟着他，看他凝神沉思，猜出难堪。对比其他诸将，他同邓舍的豪情最好。两人自小玩伴，邓舍早慧，到处胜他一筹，他敬佩心折。两人又职位分歧，他夙来甘以主子自居。

雨点落在棚上，炒豆子似的响个不住。水气一浸，氛围冰冷而潮湿。世人停下说话，悄悄等他定夺。邓舍重新到尾细细想了一遍，寻不出一个可行的破解之道。却不急不躁，踱着步，持续深思。

门路在那里？世人脑中，同时想到了两个字：奇兵。

这条路走不通，就先放在一边。邓舍又一次重新想起。

但邓舍并不悔怨。昨夜敌势不明，冒然反击，那是见利恐不得，愚将所为。故此，只能说昨夜高美人的疑兵之计很胜利，不能说他对策失误。

邓舍调集诸将，便在城楼上，寻了处遮雨处所，告急军议。三言两语把探马侦知的情陈述之世人，放开舆图，拣根箭支，往山口、正面一点，他道：“谍报如果无误，山口仇敌来自山西诸城，正面仇敌来自西京平壤，可知仇敌为分道打击。”

一一从诸人面上扫过，放缓声音，又道：“文将军勇武，昔日大战，拔坚摧锐，无往不克；罗将军细心，我观你部，常日练习最是整齐；6将军马队如风，两次大战，功劳显赫。”最后目光落在了赵过身上，两人知根知底，不需多说废话，简朴道，“赵将军讷言敏行，厚重坚刚。……”提大调子，慷慨激昂，“敌强而我愈强，敌锐而我愈锐。诸位！此败北，你我无后退活路；此克服，高丽在我囊中。敢不奋！”

邓舍没有答复罗国器，沉默着向南边望了半晌。

邓舍心中一动，瞟了河光秀一眼。一个战略朦昏黄胧浮上心头，却不急着开口。又低下头，细细看了一遍舆图。缓缓问：“河将军，你部攻打海岛，水浪如何？”

当下，将本身设法，一一说出。世人听了，文华国拍腿叫绝，赵过、6千十二连连点头附和，罗国器长出一口气，提了半天的心，顿时落下。他的佩服自肺腑：“将军睿智。有此策，丽军破之不难。”世人会商一会儿，各有弥补，完美细节。

邓舍点了点头，同意罗国器的推断：“陈将军脾气坚固，办事沉着，定州固然新得，有城中汉人互助，临时可保无虞。”

击头则尾应，击尾则头应，击中则头尾应。高美人摆的是步地，可算长蛇阵。要破此阵，唯有一法，豆割包抄，使之断绝联络，分头击破。但现在，没有天时，军队不敷。不另辟门路，破阵有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