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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自《诗经?汉广》，这一句话的意义是：江水很长，没体例坐筏子畴昔。以汉水不成渡比方游女之难求。

城中到处张灯结彩，平壤府竭尽所能，给每户人家分些许新年的礼品，这是邓舍特别提出的要求，独乐乐，不如众乐乐。百姓不乐，只官僚痛快的话，这春节就过的没意义了。

“小人的哥哥，次郎，前数日带队去了高丽南部。丞相的号令，他没有见着的有。”临着过年，藤次郎筹算再捞一把。他历次的劫掠所得，双城府只意味性地收一点，因此他极其卖力。

堂外的喧闹声越来越近，他怕方补真瞅见，忙躲入堂后帐内。想了想，不保险，他毕竟熟读兵法，转目一看，堂门如果失守，他岂不就是了瓮中之鳖？不妙，不妙。他想到此节，仓猝几步跃出，吹熄了堂上烛火，黑漆漆一片，溜到门边，侧耳聆听，只要风声不对，立即拔脚奔出。

毕千牛提步就走，邓舍叫住他：“放了方大人出去，……别带入这里，找个配房请他稍等半晌。”

措置过此事，下午，双城吴鹤年派来了信使，一样的礼品送来，一样的提早拜年。同业的，另有两个邓舍特地叮咛带来的人。

方：筏子。

他下了决定，明日就送李敦儒去双城，免得议事见面，两人难为情。

姚好古苦笑，道：“难说，难说。”

“柔能克刚；刚极易折。这八个字，两句话的意义，你晓得么？”

方补真不语。

未几时，姚好古到了，侍卫将他引入堂内。

方补真躬身报命，自去不提。姚好古兜转回堂内，邓舍等的焦心，孔殷问道：“如何？”姚好古道：“拾阙所为，实际为主公着想。他年青气盛，城府不敷，便如璞玉，浑然未凿。卑职要求主公，千万毋因之而怒。”

入得大堂，伸手不见五指，蓦地间面前转出一人，吓了姚好古一跳。那人开口说道：“姚先生，你来了。”姚好古借月光辨认清楚，恰是邓舍，手扶腰带，看起来气定神闲。那侍卫躬身退下，姚好古道：“卑职见过主公，……生了何事？”

邓舍压根儿就没怒，他道：“天然，天然。方大人走了么？”

邓舍先不看李生的函件，展开任忠诚的，上边洋洋洒洒很多笔墨，粗粗看过，不过乎恭祝新禧之类的话语。随信而来的，有几大箱礼品，一部分为任忠诚奉上的，一部分为王士诚、王夫人的回礼。

方补真好歹见地过大场面，略通骑射，不敢说技击高深，起码身材结实的。再加上李敦儒自认有错在先，涓滴不敢还手，一顿揍挨下来，就不是猫儿挠了脸，鼻青脸肿的，的确大象踩了腰。

姚好古回身走出，方补真游移半晌，跟着走了出去。

一个藤光秀，一个菊三郎。本为倭寇，河光秀打双城外洋岛屿时，抓住了他们。

姚好古问道：“太宗晓得了魏征的企图么？”

辽阳旧官集会，姚好古是晓得的，宴客的帖子也下到了他的府中，不过他为人谨慎，不肯去插手这类宴席，故此没去。此时听邓舍一说，固然他言词闪动，姚好古恍然明白。主私有事，臣子岂可推委？姚好古长揖到底，道：“主公但且宽解，卑职这就去看看。”

任忠诚的信封中，异化有一页高丽纸，叠了个回文结，光彩淡青，带有暗香。只写了两句诗：“江之永矣，不成方思。海上生明月，天涯共此时。”字体清秀，邓舍早认的烂熟，恰是王夫人的笔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