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[第2页/共6页]
到了晚餐的时候,盛香桥终究晓得了昨夜姑母跟姑父闹和离了。
整天复沉默地看着父亲,听到他喝骂完了才道:“我小时一向感觉父母恩爱,不像大伯房里美妾如云,肮脏不堪。但是在五岁时,陪父亲一同宴饮,却瞥见父亲跟作陪的歌姬在后宅幽会,才知是会心错了父亲……”
盛宣禾不敢妄议母亲胡涂,但是言语间也是稍有不满的。盛桂娘在一旁闷头吃着饭,听了二外甥女的话,顿时没了胃口。
成培年气得直拽大哥的衣领子——这都甚么时候了?大哥还在敲精算盘,搞假账那一套,这是要毁了他和立室的基业吗?
昨晚大厅分炊拆伙,老太君领着一伙子人熬夜,甚费茶水。盛宅的伙房也一夜没有熄火。
固然盛宣禾也感觉二女儿说得有事理。mm的事情,哪至于如此?再说mm无错,就这般和离了,岂不是吃了闷亏?
立室欺人太过,压根没将盛家看在眼里。还真当盛家的女儿是乡间被休的妇人?她盛家的女儿,就算三嫁四嫁也不愁嫁!但是嫁人之前,她得将立室剥下一层皮!
关于盛成两家的事情,纸里包不住火,都城里沸沸扬扬垂垂传开了。慈宁王爷还大大歌颂了一番盛夫人的如梅傲骨,宁肯和离也不跟田家的女报酬伍。
田贤钟看着账房渐渐拉出的清单,一张老脸也垂垂拉长——他没想到立室竟然如此家底薄弱,那名下的田产商店,另有漕运盐司多如牛毛,的确叫人看红了眼。
整天复嘲笑了一下:“我一向盼着家中敦睦,不肯父亲的私德有亏,害得母亲难过,天然甚么都不会说。但是而后我才发明,父亲的红颜甚多,光是燃烧、捅马蜂窝也阻不竭父亲的桃花如雨。”
而成培年揣摩过味儿来,便劝桂娘转意转意,伉俪一场十多年,何必如此撕破脸和离?
劝不动,他转而劝田家退一退,临时以妾侍入门算了。可田贤钟眼看着立室要破财了也不肯通融松口,仍然立意女儿入门作平妻。
整天复淡淡道:“父亲忘了,就是我将献王府的亭子点着的那一次。我当时小,本觉得父亲乃是酒醉失态,如果别处着火走水,便能让父亲复苏过来。”
一向不吭声的整天复俄然搬椅子坐到了账房的边上。
祖母煞费苦心请来名师,并不是要给王府培养出甚么贤惠的媳妇,而是要她的孙女能够明哲保身啊!
盛香桥并没有跟白氏母女凑趣作陪。她晓得本身不得姑母和表妹的眼儿,就不去讨败兴了。并且祖母请的女夫子也往都城赶了,人固然没到,却拜托她在都城的昔日弟子送来了一卷复习的测题,说是女夫子来时要考的。
这么一算,账房之前的分账就大大不对了!
难怪盛香兰活力,本来最钟意的表哥突然贬值,成了跟和离母亲度日的出府公子,这……今后出身名声就都有了瑕疵,加上他还延考,也不知会不会迟误出息,如何看都没有甚么适嫁的处所了。
这了局面就难堪了。不过可怨不得她,要晓得明显是她先到的,上树摘果子也美满是为了给祖母泡茶,并没有偷听他父子闲话的意义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