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.四海求凰[第1页/共5页]
一瞧便认出是闫家的四名弟子,用脚指头想也晓得他们所谓何事,秦红药嘲笑一下,勒住了缰绳。那四人也是将马鞍上拴着的酒坛看的一清二楚,一人上前一步毫不客气道:“我家老爷方才是不肯驳了你的面子,现在就快把酒还来吧,莫要给脸不要脸,今后路经杭州我们闫家也不会难堪你。”
四人底子没把她们二人放在心上,乃至还对这油头粉面的小子恨得咬牙切齿,鲁员外本是冲着他们闫家来,他们身为闫家弟子不但没有出风头,反而弄的灰头土脸,功绩全被这小子误打误撞的一下给抢了。师父也是勃然大怒,若不扳回一城,怕是在杭州脸上也是黯然无光,再无安身之地。
俄然一股恶臭扑鼻,只见鲁员外身后有两人抢将而出,一人手提一只木桶,双手一扬,满桶泔水,一桶直冲人群中的闫家大弟子而去。另一人瞧见萧白玉刚好站起家,又见她白衣斗笠风韵翩翩,便觉得是闫员外请来的高朋,不由分辩一桶劈面泼去。
萧白玉松开缰绳,绕开几人向前行去,这些人说到底不过是些纨绔后辈,也无需为了他们见血,偏头道:“我们走吧,不必多肇事端。”
鲁员外踏步出去,站在世人中冷哼一声道:“别人不知你那些败落事我还不清楚么,你倒是让你门徒好好站出来讲说是如何扫平阴风寨的,硬是等我几个弟子同阴风寨拼斗两败俱伤时才脱手坐收渔翁之利,闫员外真是教诲有方。”
萧白玉自包裹中抽出一件外衫穿好,翻身上马,由着马匹在杭州街道上徐行慢走,轻风吹走了夏季的酷热,却抚不掉闻言后突如其来的沉闷,她轻声问道:“你很会做戏?”
她回剑入鞘,剑刃上不沾一丝血迹,自袖中拿出一个乌黑的小瓶,在四具尸身上各点了几滴,尸身敏捷泛黑熔化,未几时连衣衫都再不见一片,全部化成一滩凫水。
世人一听都不再作声,面面相觑,心中直道本来这两位员外争斗下竟是如此暗潮肮脏,只是现在当着世人面撕破脸又不知会如何结束。闫员外扫了一眼台下之人,见世人眼神骇怪犹疑,便知大抵失了民气,遂悄悄向弟子做了个手势,大弟子悄没声的隐在人群中,偷偷靠近鲁员外,只待偷袭到手一招制人,好生挫他锐气。
直到此时她才向人群中的萧白玉丢去个对劲的眼神,一手抱着酒坛,一边去牵她的手,大模大样的与她联袂出了酒楼。将酒坛挂在马鞍上后,才卸去了假装的男音,音色柔细而张扬,被酒意感化出一丝娇媚不羁:“我还在想要用甚么体例才气夺来这酒,没想到就有人奉上门来帮手,论做戏他们还太嫩了。”
秦红药不在乎的摆摆手, 又给本身斟了一杯,目光虽还是敞亮,但不似之前灵动,只凝睇动手中酒杯,也听话的小口浅尝了起来。说要看热烈的是她,可现在与周遭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的也是她,鲜少见到她这般温馨的模样,都思疑她是不是已经醉了大半。
那公子大风雅方的走上前,将那坛百年庐泉酒抱在怀里,顶着闫员外几人似是要吃人的目光,语气却格外谦逊:“我只是个小小后辈不敷挂齿,多谢闫老爷的好酒了。”
秦红药觑了她一眼,见她神采平平无波,看不出喜怒,便知大抵是本身说错了话,强自如无其事道:“方才不就演了一场么,如果我一人早就杀个七进七出硬抢这酒,但是有白玉在,还是用些暖和的手腕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