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五章[第2页/共3页]
“这篮子里是甚么东西呀,吃的吗?”孙步琴指着问。
“我要去折梅花。”孙步琴笑嘻嘻地说道。她晓得这位堂哥爱玩弄小女孩儿,连本身的姐姐也不放过,但很奇特又很荣幸的是,他从没玩弄过她。
承钰顺着看畴昔,公然见孙怀薪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,他的小厮跟在前面,手里提了个篮子,拿着根竹竿。
午后阳光甚暖,晒得人想舒舒畅服地伸个懒腰,去梅园的路上路子一个不大不小的湖,寒冬时节湖面结了层厚厚的冰,冰面儿上泛着珠红色的光,晶莹剔透,有些晃眼。
外祖母不走动,承钰也就在院儿里陪着她。时有客人来了,瞥见炕边坐着的标致丫头,都晓得这是最得老国公夫民气疼的外孙女,少不得拿了压岁钱或小玩意奉迎她。
孙步琴拉着她的衣袖来回摇摆,承钰拗不过她,只好承诺。
“我们就去那儿嘛,我们悄悄去,悄悄回,不把折的梅花带归去,外祖母不就不晓得了。”
不管了,他的小堂妹在叫她,还是畴昔和她打声号召吧。
“是东南角的梨仙院吗?”承钰想了想,仿佛东南角只要那处空院子了。
她永久记得站在高处往下看的惊骇感。
折腊梅本来没甚么,但去梅园……要晓得外祖母年青时一向酷好腊梅,外祖父才在府中西南角上命人遍植梅树,特为供外祖母赏梅用。只是不晓得甚么原因,外祖母生下母亲后再也没有踏足过,如果有人摘了梅园的腊梅归去,外祖母见了不喜反怒。这是她宿世听辛嬷嬷提及过的,特为提示她不要去梅园。
辨了半日也猜不到那三个字是甚么,承钰干脆放弃,想着等他返来再问他好了。瞥见躺在桌上的织金荷包,她翻开来看,从内里摸出个冰冷莹润的羊脂缠花玉佩,花是牡丹花,用细金镶了表面,垂了浅碧色的流苏穗子。
宿世承钰来卫国公府时,因为武安侯战中负伤,皇上体恤,特召了他回京,又安排了宅院与他居住,武安侯夫人早便搬走了。
这句话却把孙怀薪惹怒了,他可不瞎!为了证明这点,他把头埋得更下去,眼睛睁得更大,湖面的寒气模糊扑上来。
好吧,择日不如撞日,怀蔚表哥的那笔帐还没算呢。
“你瞎啊,细心看呀,有东西的。”承钰指着冰说道。
孙怀薪说这句话的时候,眼神瞟到姜承钰,却发明姜承钰底子没在看他,而是侧着脸不知盯着甚么。
“三哥想去垂钓,但湖水都结冰了,三哥正愁呢。”孙怀薪指指小厮观砚提着的竹篮和鱼竿。
孙步琴不说话了,她何止不体贴,她还很担忧。四五岁时姨母曾带着表姐表弟来过一回,当时娘要她把他们带出去玩儿,表姐看到院子里那棵树,二话不说就要爬上去,她和姐姐劝不住还不说,也不晓得表姐哪儿来这么大的力量,又把她给扛了上去。
“表姐,我正要去找你呢。”琴儿笑着说道,金溶溶的冬阳温暖明丽,洒在她圆嘟嘟的脸上,细细的脸毛染了光,像个粉扑扑的桃子。
是了,承钰记起来,二舅母郭氏的亲姐姐嫁的是戍守安南的武安侯,任本地的都批示使。十几年前这位武安侯和外祖父一同出征安定安南,两人气性相投,打下安南后便结成了忘年之交。说来他还是二娘舅和二舅母的媒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