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 元月[第1页/共5页]

她便每天来为她上药，但愿不会留下疤痕。

“承钰，我晓得了。都会好起来的。”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，她下认识地闭了眼，感受他柔嫩滚烫的唇瓣落在眼盖上，喷在眉梢上的气味有些灼人。

因为不放心，想不时看到她。

“对呀，前次你承诺过我的，今后行军兵戈都带我一起走。”承钰背对着他，还在清算他的衣物。

大战期近，从主帅将军到知名兵卒，内心无一不紧紧绷着一根弦，弦上架了利箭，在等雷雷战鼓的号令，蓄势待发。

冰肌玉骨切近，他也忍不住了，掰开她的双腿，就坐在太师椅上行动起来，起伏间又听到猫儿叫似的，颤巍巍的呼声。

承钰晓得又要出兵，早几日就开端清算东西了。陆玉武返来瞥见几个小箱笼，内里满是她的衣物金饰，惊奇道：“你这是要和我同去？”

陆玉武低头深思，很久不言语。承钰拉起他垂下的手，说道：“玉武哥哥，想那昔日的汉高祖，开初十战九败，最后不也博得了天下吗？何况自你出兵以来，无往而不堪，北平府都让你拿下了，现在只因为一场战役的得胜就悲观，岂不是因小失大？”

用完晚膳，承钰就去段越珊的院落看她。段越珊是除夕夜里被兵士抬返来的，承钰替她上药时数了数，身上竟落了四周刀伤，五处箭伤。

“我这几日总忍不住想，如果我们找个桃花源避世该多好。”

“玉武哥哥，你吃点东西吧。”她走畴昔，把食盒揭开，却见他又把头埋在本身臂弯里，摇了两摇。

承钰淡淡地笑了笑。要说冷僻，如何也不及客岁。一想到这儿，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孙怀蔚。

“放心，内里吵，听不见的。”他说到这儿，又看了眼她的莲青色缎袄，“另有，你这上面绣的不是百子榴花吗？我们不勤奋些，岂不孤负了这寄意。”

怀里的人摇了点头，“没甚么。”

陆玉武笑说道，坐在车上也要牵着她的手，一刻也不肯放开。承钰的手一贯害冷，他返来后就再没凉过。

“我甚么时候承诺的？”陆玉武是真没想起来。

承钰听他说“好”，内心很欢乐。他走的日子实在太难过了，她想他，每天每天的想，想到最后哭也哭不出来，干巴巴的想。

承钰气结，打了下她的肩，“你不在乎，万一怀缜表哥在乎如何办？”

“你切勿再忧心，万事有我。”他又说了一句，碰了碰她的鼻尖。承钰推他不得，又被他追下来锁住那两片瓣，展转几次，绵长而深沉。

她想起玉武哥哥身上的伤疤，不比段越珊少，但落在紧致的肌肉间，竟不感觉丢脸。而越珊表姐的这些，像从乌黑皮肤中无端胀裂出来的，看起来总有些骇人。

而转眼现在，他是在复仇，是在谋反，背了这两严峻山，即便胜了再多也总带了苦涩之意，更何况现在是被打得元气大伤，难以复原。

漫漫行军路，陆玉武抱她在前，马儿时缓时疾，他常常了望南边，心境暴躁时，闻到鼻尖下她墨发的淡淡冷香，内心总会安静很多。

她就像单调烦闷的深色锦缎上落下的淡白梨花，是他满目暗淡中的一点亮，一点光。

“得不偿失呀，玉武哥哥。”

两人从书房出来时，庑廊下的灯已经被点亮。这是正月十二了，

“玉武哥哥，你说甚么？”承钰只晓得他埋在衣服里闷声说话，听得并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