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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餐刚做好，宁靖从内里返来，手中拿着一把带着露水的鲜嫩野菜。

苏凉实在不善于安抚人，也不想说“言枫只是一时胡涂”这类鬼扯的话。究竟如何，她们都已心知肚明。

“你爹娘同意就行。”苏凉笑着点头。

“我晓得你是体贴我，感谢。”言雨看向苏凉，眸光柔了几分，“如果我想留下，你会收留我的吧？”

言雨敛眸，轻声说，“乐意之至。但我另故意愿未了。”

“过两日，气候好的话。”苏凉看向屋后的大山，真有了打猎的兴趣。

苏凉有点不测。

“出错的是你爹，并不是你。”苏凉神采淡淡，“亲兄妹又如何？他能狠心杀你，如有机遇，最好把他撤除。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干系，他选的。你一旦心软，最后死的定然是你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言雨哽咽。

房中，言雨正泪眼婆娑地抱着苏凉，跟她告别。

“这里很好。但我欠苏凉钱，还欠她命，岂能心安理得留下让她照顾？我要归去，拿回言家的统统，送给她。”言雨声音很轻，却透着决然之意。

而那车本就是言枫的，宁靖也没筹算用。

苏凉拿过三吊钱，“昨夜定好的，一家一半。”

“两位保重！后会有期！”言文话落，扬起马鞭，赶车分开了。

……

白小虎飞也似地跑走，苏凉进房间，把钱放在桌上，轻叹，“家里没肉了，明日连菜都没了。”

“我要回家。”言雨低声说。

苏凉语气幽幽，“前次还说给人抄书，此次就变成打赌了，宁公子，你出错了。”

对她而言，不啻于好天轰隆。

半夜分开的言文，申时骑马返来，打水洗濯了院中角落的马车。

苏凉放下勺子，刚扶住言雨的手臂，她就有力地靠了过来。

“宁七公子，这马和车可否……”言文有些不美意义地开口。

苏凉点头，“临时没有要走的筹算。”

白小虎笑嘻嘻地说，“我爷说了，我家要一两就行了！”

言文愣住，“此事，宁夫人晓得吗？”

“你接下来甚么筹算？”苏凉转移话题。

“飞雁酒楼收的，将将四百斤，算一斤十五文，一共卖得六两银子。”白大娘说着翻开布袋子，整整齐齐的六吊钱。

一早苏凉起家时，他已不在房中。

“实在，你如果找个处所过安宁日子，也没甚么不好。”苏凉并非不同意言雨归去复仇，但这必定伴跟着极大的凶恶，再把命搭出来，不值当。

“可……”言雨的视野落在锋利的铁锥上，秀眉微蹙，“宁曜晓得宁七公子在这里，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

苏凉很淡定，“躲不过一世。”

苏凉点头，“我也想去。”

言雨眸光果断，“我们必然会再见面的！”

只是叫了个名字，便泪如雨下。

第一个，当然是神棍真相公宁靖了。

“不好。”言雨声音很冷，“我晓得该如何做。”

苏凉挑眉，“那你这大蜜斯只能给我当丫环，砍柴担水，做饭洗衣，干不干？”

“好。”苏凉应下。

先前纯真悲观的少女，仿佛一夜之间被人抽去了统统活力，惨白荏弱，眼睛肿得短长。

宁靖放动手中的书，“我去赌坊尝尝？”

言文深深作揖，“大恩不言谢，如果我能助蜜斯夺回产业，定返来酬谢两位仇人！”

厨房里烧好了热水，苏凉洗漱后，仍不见宁靖，言雨地点的房间也没动静，便做起早餐来。